一句话,立刻把那边的赵彦修点燃了,他咬牙切齿道:“先告诉我你在哪里!”
前两天他怒火高涨,葛蔚蓝居然真的拿钱走了,凌晨打电话过去还是一个男人接听的,自称雇主?
脑子里不可避免的想了很多,最终他还是不甘心,又把电话打过来质问。
然而葛蔚蓝没心情跟他瞎耗,“我们已经毫无关系了。”
她冷淡的语气并没有掺杂多少愤怒,落在赵彦修耳朵里,莫名的一股不舒服,正欲说些什么,电话已然挂断。
葛蔚蓝觉得自己就不该接这个电话,她随手把赵彦修三个字拉入黑名单,断了就是断了。
不说赵彦修已经订婚,便是没有苏银娜,他们之间也不可能。
不愿把心思放在已经过去的破事上,想着家里后院有种些花草蔬菜,葛蔚蓝打开扫描网,果然看到就近的两个小红点。
老家这边的房屋是没有前院的,小小院子在后屋,许多人会种些花草观赏。
葛蔚蓝推着轮椅出门,客厅里静悄悄的,奶奶估计去午睡了。
她本想去后院转转,可惜——后门的门槛堵住了她的去路。看来在施工师傅过来之前,她还是安分待在屋里比较好。
正想着,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动静,葛蔚蓝扭头看去,是葛鸣阳。
他显然准备出门,不期然对上她的轮椅,撇撇嘴一言不发的路过。
“鸣阳,你是要去上学吗?”葛蔚蓝的视线扫过他空着的双手,书本没带。
他没吭声,径自开门关门,走人了。
葛蔚蓝皱皱眉,中午听奶奶提了一句,看来他经常这样,为什么弟弟会变成学校里的不良分子?
打定主意晚上跟葛鸣阳好好聊聊,谁知这小子居然来个夜不归宿!
下午放学乃至晚上,人都没回来,到了饭点才给葛奶奶打电话,说要留宿同学家。
“奶奶,鸣阳在同学家干嘛?”
葛蔚蓝当真有些头痛,离开三年,原本乖顺的弟弟已然陌生起来。
葛奶奶轻叹口气,把餐桌给收拾了,道:“谁知道呢,问了也不说,总归不会是做作业就对了。”
晚餐就她们两人,隔壁叔叔过来看了一眼,对着葛蔚蓝说些不轻不重的话就走了,不留下吃饭也未曾开口邀请。
葛奶奶虽然面上不说,但那双浑浊的眼睛却是常年忧郁的。
她的两个儿子,大的再婚离家,全然不管孩子,虽说每个月有打些生活费过来,但仅仅这样怎么够呢。
小儿子则对她怨言颇多,哪怕就一墙之隔,来往并不密切。
“奶奶放心吧,鸣阳那边我来说他。”葛蔚蓝善于察言观色,老人的惆怅没能逃过她的双眼。
眼下她没能力做些什么,但有心不怕迟,他们一家子亏欠老人太多了,总是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一切。
这一夜葛蔚蓝失眠了,也许是刚回来不习惯,或者因为太多烦恼萦绕心头,她睁着眼睛辗转难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