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雨菲忙不迭点头，虽然她不是肯乖乖听话的人，可苏衍一冷脸，她也是真的怕，连声音都低了下去：“我再不敢了……衍哥哥，你别生气。”

眼见苏衍眉头还是皱着，她不情不愿地又补了一句：“我以后不会再因为这件事找姜柚的麻烦了。”

苏衍一看就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，不冷不热地嗤了一声：“是没找到你想找的东西吧？”

被拆穿了韩雨菲也不恼，只灰溜溜地抬手挠了挠头：“那真的是和她没关系，我也不能不讲理……”

这还像句人话。

苏衍将胳膊拽出来：“德春，送芸妃回去……你禁足一月，静思己过，今天这件事朕只是小惩大戒，别再有下回。”

韩雨菲下意识想求情，可看了一眼苏衍的冷脸，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，乖乖道：“哦。”

德春：“芸妃娘娘，请吧。”

韩雨菲悻悻地往外走，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，掏出几张纸往苏衍手里塞。

苏衍还以为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，下意识一躲，信件哗啦啦撒了一地。

韩雨菲呆了呆：“这……这就是几封信，从姜柚屋子里找出来的。”

她弯腰去捡，苏衍颇有些尴尬，便也弯腰将脚边的信纸捡了起来，他并没有私窥他人信件的爱好，只是随意瞥了一眼，可就是这一眼，他瞧见了宠幸两个字。

家书里怎么会写这样的字眼？

他直觉这信和自己有关，下意识看了下去，却是越看脸色越黑沉，等这一封信看完，他神情已经说得上是狰狞了。

韩雨菲正要将捡起来的信递给他，就被他这副样子唬得后退了一步：“皇，皇上，你怎么了……”

苏衍充耳不闻，仍旧死死盯着手里那封信。

孽缘？解脱？

原来我们的过去在你眼里就是一段孽缘……

他眼神冰冷，眼前却突兀地再次闪过那天晚上姜柚惊慌失措的模样，可这次他不再困惑，反而恍然大悟，怪不得怎么问姜柚都不肯说，原来她根本不是做了噩梦。

她是被他吓到了！

好，真是好得很！

他目光如刀，一寸寸刮过信封上的字眼，新妃入宫，宠幸不日将至……

姜柚，既然你这么盼着朕宠幸旁人，朕就如你所愿。

“芸妃，”他抬眼看向身边人，脸色僵硬如木雕，“朕再问你一遍，你真的想好了要侍寝？”

韩雨菲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提起这个话题，却忙不迭地点了点头：“要！”

苏衍哂了一声，将手里的信纸撕成了碎片，随手一扬。

在满天飘零的碎屑里，他一字一顿道：“那朕今日就临幸昭阳殿。”

韩雨菲的眼睛刷的亮了：“衍哥哥你说真的？”

苏衍眼神微不可查地软了一下，不管怎么说，韩雨菲都是真正将他放在心上的。

“真的。”

韩雨菲欢呼一声扑进他怀里，紧紧抱住了他的腰，小声欢呼，片刻又忍不住提要求：“我之前有提过的，想让她在外面伺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