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鹤城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,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,脸上的妆花了满脸。
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废材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厉害了,难不成……真像秀春说的那样,她撞邪了?
晏鹤城突然就觉得这个房间好像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,脖颈上凉飕飕的,吓得她差点憋不住肚子里的洪荒之流。
上官昭好笑地看着晏鹤城,笑意盈盈、人畜无害地回答:“做你之前想对我做的事。”
“揍你。”
顷刻,紧闭的屋子里传出富有节奏感的巴掌声和凄厉的尖叫声。
须臾,上官昭打开门,边甩手边往外走:“立春,收妖去!”
立春把门锁上,踏着轻快的步子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。
上官昭一路来到晏夫人的寝室。
门外的丫鬟伸手拦住她:“夫人在休息,不……”
“给老子滚开!”
上官昭一把糊开她,径直推开门进去,抓起秀春就推出去。
立春反手把门抵上,两人配合神默契。
晏夫人午睡刚起,正在梳妆,见上官昭傲慢无礼就进来了,立马骂开来:“贱蹄子,发什么疯!”
又是这句,能不能有点创意?
上官昭掏了掏耳朵,在凳子上翘腿坐着,开门见山也不废话:“晏夫人,我来拿我的例银。”
她虽是庶出,但按礼数,她应该喊晏夫人一声“母亲”,现在却喊她“晏夫人”。
晏夫人愣了愣,先是喊她夫人,又是管她拿例银,吃了豹子胆了?
且慢,看她想干嘛。
晏夫人慢悠悠地坐下来,端起茶抿了一口:“没有。”
没有?
立春说过,晏鹤城每月有三银,她怎么说也有二银。晏老爷信任晏夫人,将府中吃穿用度这些琐事的管辖权下放给她,她却背着晏老爷克扣晏京落的例银。
晏京落生性懦弱,想说又不敢说,在府中两年,竟没领过例银,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?
一个女人怎么能没有钱呢!
女人没钱没安全感!
她现在正是要用钱的时候,她要钱,要很多很多钱。
“以前没有,现在该有了,我每月例银二两,两年共计四十八两,加上过节的赏钱,算你一百两。这两年你扣我吃穿,赔个物质损失四百两,我吃穿不好还受虐,赔个精神损失四百两,这会儿,又浪费时间在你这里,再赔个时间损失一百两,不多不少,一千两。”
她两手一拍,摊开掌心:“我不要银锭子,支票就行。”
小姐,银锭子也带不走,小姐机智!
一千两?!
晏夫人一口茶水喷了出来:“你白日做梦!撒完疯就赶紧滚!”
她还要去参加王夫人举办的宴会,没时间跟她废话。
“这么说你是不给了?”
上官昭一拳砸在桌子上,桌面顿时裂了一条缝,照着晏夫人惊愕又愤怒的眼睛。
娘亲咧,上好的桌子啊。
“你个……”
晏夫人哆嗦着指尖指着上官昭的鼻子,“**”两个字还没说出口,那边的连珠炮已经对着她开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