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月6日,是苏沫的十八岁生日,她没有跟家人一起庆生,而是跟傅晋深窝在他的小出租屋里,待了一整夜。
那样的蚀骨痴缠,她一辈子都不会忘。
她是第一次,傅晋深怜惜她,却也失控的弄疼她好几次。
她抬眸缓缓看向站在被告席上的傅晋深,他穿着一身蓝色的囚服,俊容疲倦,黑眸里布满了红血丝,可看向她时,眼底却多了许多温柔。
被拘留的这一周,他清瘦了很多,稍显狼狈,可那惊人之姿却仍旧让苏沫移不开眼。
傅晋深,帝都首府大学金融系和法学系双学位才子,家境贫寒却前途无量,他的导师曾言,百年不见一个傅晋深,法学天赋超乎常人,在股市和风投上的眼光,更是犀利毒辣。
他原本该有大好的锦绣前程,可现在……苏沫心口刺痛!
“证人苏沫,6月6日当晚十点,你确定看见被告开着车牌号为京A66888的黑色奔驰,撞死原告刘平?”
法庭一片静默。
一分钟过去……
两分钟过去……
三分钟过去……
‘咣’一声,法官敲响法槌。
法官蹙眉询问第二遍:“证人苏沫,请回答问题!”
6月6日那一晚,她同父异母的弟弟苏子安,开着京A66888的黑色奔驰,在帝都外环的野外,撞死一个人,肇事逃逸。
父亲苏帆为了保护这唯一的儿子,让司机的儿子顶替坐牢。
傅晋深被拘捕后,不肯认罪,苏帆用她亲生母亲的性命威胁苏沫。
苏帆在第一任妻子白晴摔下楼成为植物人后,半年不到,就立刻带回了他在外面的情人,丁雪梅母子。
丁雪梅的儿子苏子安,仅比苏沫小一岁。
丁雪梅用刀抵着白晴的脖子,指使苏沫立刻去指认傅晋深是肇事凶手。
西洲市是帝都的地级市,而苏帆是西洲的州长,他有一百种办法联合西洲法院让傅晋深入狱。
苏帆狠辣,她若不从,母亲和傅晋深的境地,恐怕只会更惨。
她真的没有办法了……
苏沫深吸一口气,抬头看向法官,一字一句的坚定回答:“是,6月6日晚上十点,我坐在傅晋深的副驾驶,亲眼看见他开车撞死了一个人。”
站在被告席的傅晋深,浑身猛地一僵,眼底的光芒,一瞬陨灭。
“被告傅晋深,你现在还有话要说吗?”
男人眼底一片深寒,犹如冰窖,他眼角猩红的盯着苏沫,绝望又痛恨的冷笑一声。
他一字一顿的说:“我,无话可说。”
他放在心尖上疼着宠着的女孩,如今站在他的对立面,毫不留情的污蔑他是凶手。
全世界都可以背叛他傅晋深,可为什么偏偏是她苏沫!
‘咣——’
法槌再次敲响!
“被告人傅晋深由于触犯《刑法》第一百三十三条的规定,造成原告刘平死亡,现在本庭宣判,被告人傅晋深判处有期徒刑三年,并处罚金五十万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