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录了音，你不怕外面的人知道你人面兽心？”

程横山满心满眼看着她，胸有成竹道：“你怎么可能往外说？说了程氏怎么办？那可是你父亲辛辛苦苦经营的程氏。”

程初棠浑身发冷，死死的盯着他。

“或者你嫁给他，替姑父壮大程氏也是可以的。反正程氏，等我百年之后，也是你的程氏。不过，你要是不听话，就不知道到时候姑父还会不会把程氏还给你了。”他的视线轻佻极了，在她身上来回扫。

程初棠在顷刻之间明白过来，“照片的事情是你干的。”

嫁不嫁，对他来说都有利。不嫁，弄坏了自己的名声，她无地可去，对他来说，是件好事。嫁，哪怕她什么也不做，看在沈家的面子上，都会有人白白把资源送给程横山。

偏偏她在拿回程氏以前，没法对程横山做什么。

好在程初棠很会忍。

“姑父只不过是添了一把火罢了。”程横山扯了扯领带，他四十多，却保养得当，在外头怪不得有那么多小姑娘前仆后继，只是程初棠只觉得他是个衣冠禽.兽。

他盯着她葱白的手腕，欲望渐起，道：“初棠，你不如跟了姑父，姑父把什么都给你，怎么样？”

“姑姑。”她不动声色后退一步，忽地大声喊了一句。

程横山脸色微变，冷哼一声，从她房间闪了出去。

程初棠心里清楚，他这一来，就替她把决定做好了。虽然怎么样对程横山有利，她还是得做出选择。不嫁进沈家，程横山总有办法得到她，到时候瞒着所有人将她养成一只逗乐的金丝雀也不是不可能。

程横山让她清楚的意识到，她的背后肯定需要一个靠山。

其实嫁给沈闯倒也算是个好主意，之前她不同意，是觉得跟沈闯肯定走不到最后，没结婚的必要，但是现在看来，一来能躲着程横山，二来能解决负面，结婚真的不算对她没有好处。

更何况，属于她的东西，她都得拿回来。

在想清楚利弊之后，程初棠就给沈闯打了电话，接通了半天，却觉得有些难以启齿。

“我这边，是愿意的。”他明白她的意图，率先开了口。

程初棠想了想，道：“你之后要是想离，随时都可以。”

沈闯那边安静了好一会儿，才道：“你这么慷慨，我自然无所谓。不过，你怎么突然改主意了？”

程初棠顿一顿，道：“是我姑父，想猥.亵我。”

沈闯的语气微变：“什么时候的事情？”

“不记得了，很多年了。”程初棠说，“我很小的时候，他就总用那种眼神看我。从他的言辞间，我想他大概觊觎我母亲。”

沈闯沉默了会儿，道：“我尽快公布婚讯。”

第二天，沈闯就公布了跟程初棠结婚的事情，这下是有底气发出长篇大论来解释。

程初棠自己也看了几眼，大意如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