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心殿内冷香四溢，戚连珩锦衣胜雪，昳丽矜贵的眉眼染上一抹诧异。

戚连珩：“你说谁来了？”

沈眠：“……程，程贵妃来了。”

戚连珩：“她来干什么？”

沈眠：“还能来干什么，来见您呗……”

握着白拂尘的手一紧，沈眠暗道您可千万别问我她为什么来见您，因为咱也不知道，咱也不敢问啊。

好在戚连珩只是勾了勾唇，那笑似无迹可寻的风，又薄又冷。

程月鸾想进来，太后就会让她进来吗？

果不其然，程月鸾刚刚踏入殿门，便见一尖嘴猴腮的老太监站在不远处，对她笑得一脸和蔼。老太监身后还跟着一众小太监，显然地位不低。

本来程月鸾是不知道他是谁的，偏偏这厮笑嘻嘻的给她刷了个海贵负面情绪+50。

海贵嘛，华太后跟前的大红人儿，监视皇帝的老眼线了。

“不知贵妃娘娘驾到，奴才有失远迎。不过这大雪天的，您不在长乐宫养着，来这冷冷清清的养心殿作甚？”

他一收到消息就赶了过来，他就不明白了，这程贵妃是没长脑子么？

明知皇上被太后禁足，还敢跑来造次？

然后他便瞧见那一袭烟粉宫裙的少女似没看见他一般，径直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。

神情之自然，让海贵一时失语。

不是，他在先帝时便坐上了司礼监掌印的位置，如今已是十八个年头。这宫里宫外，不知多少人要叫他一声儿老祖宗。

可这程贵妃她，她……

程月鸾：“嘶，降雪，你刚刚瞧见人了么？”

降雪嘴角抽了抽，旋即配合的答道：“……没，没啊。”

闻言的海贵气的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，直接给程月鸾刷了两个101。

所以这个位数1，到底是怎么判定的？

程月鸾懒得想，直接抬步进了正殿里。

而此刻的戚连珩与沈眠才刚刚结束对话，沈眠甚至都还未来得及退出去看戏。

【来自沈眠的负面情绪+10】

【来自戚连珩的负面情绪+20】

对此，刚刚跨入一只脚的程月鸾表示，我在你们眼里已经这么可恨了么？

好事啊！

收起眼底那丝复杂，戚连珩等着程月鸾向自己行了礼，方才命沈眠与降雪退走，独留眼前的病秧子一人。

跟昨天一样，对方依旧眼冒绿光的瞧着自己，可渐渐的，那绿光灭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明显的不高兴。

戚连珩：“？”

你硬闯进来见朕，你凭什么不高兴？

戚连珩很费解。

连带着一开始的负面情绪都跑没了。

而看着自己那如断崖式下跌的收入明细，程月鸾更不高兴了。

倒是门外的海贵对她意见极大，负面情绪一直在+1。

于是她想了想，步子开始不受控制的往殿外移。

眼看着她半只脚就要踏出殿门，御案前的戚连珩笑了。

同时显现的还有……

【来自戚连珩的负面情绪+1000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