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的浓情蜜意深深刺入阮宁意的心。
她停下脚步,看着霍时琛走远,拼命与那股无形的吸引力作对。
可一阵天旋地转,阮宁意还是站在了霍时琛的身边。
浑身疼的像要裂开。
阮宁意咬紧了牙,怨愤又无力:“为什么我非要跟在他身边!”
七星级酒店的顶层,钢琴声徐徐,人来人往,觥筹交错。
霍时琛和林知夏自然是交际中心。
这时,一个笑眯眯的男人端着香槟走来:“霍总,最近公司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?”
霍时琛神色微沉,淡道:“没有,葛总这是从哪听来的谣言?”
两人算得上是行业里的老对头,霍时琛一瞬绷紧神经。
葛总却哟了一声:“真不是公司有难?那你夫人阮宁意怎会变卖珠宝首饰?总不能是她身为霍夫人,却没钱用吧。”
话里的讽刺毫不遮掩。
旁边的人闻言也小声议论。
“我好像听说过。”
“怎么回事?霍总对原配这么苛刻吗?”
听着这些话,霍时琛脸色阴的简直要滴出水来。
他自认在物质上没有亏待过阮宁意,但先是阮父来要钱,后又有变卖首饰,阮宁意这样的行为,简直让他颜面扫地!
阮宁意默然站着。
几个月前,阮母跪在她家门口,说她弟弟在外面欠了债,还不上就得去坐牢。
如果阮宁意不替弟弟还债,阮母就去自杀!
身为家庭主妇的阮宁意哪有钱?只能求霍时琛帮忙。
可她刚说完,霍时琛便将水杯狠狠砸在她脚边。
叱骂她:“你除了会要钱,还会干什么!”
“娶了你就像娶了台ATM,整天就是钱、钱、钱,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?”
这是第一次,阮宁意痛到无力说话。
她不是一开始就是家庭主妇的,她原本也是跨国公司高管。
是婚后第二年,霍时琛跟她说,希望她以家庭为重,他已经有足够能力给她无忧的生活。
所以阮宁意才离了职。
所以现在才成了他嘴里的“ATM”。
阮宁意最终不发一言,只是将霍时琛曾送给她的珠宝卖了,凑足那笔钱给了阮母。
回过神,阮宁意跟着霍时琛走到阳台。
她看着他给自己发信息。
“缺钱的话自己不会张嘴?非要在外面丢人现眼!”
手机那头久久没有回复,不知道怎么,霍时琛心里莫名烦闷。
霍时琛站了片刻,突然转身就往外走,甚至没跟林知夏打声招呼。
他回了跟阮宁意的那个家。
推开门,黑暗与寂静直直掠过他身上。
阮宁意竟然还是不在。
霍时琛的怒意霎时如烈火烹油,他冷笑道:“行啊,阮宁意,你有种就永远别回来!”
阮宁意看着他的背影,轻声喃喃:“不出意外,我确实不会回来了。”
这时,霍时琛的手机响了一声,他拿起一看。
竟是阮宁意的回信!
——明天下午三点,约克咖啡厅见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