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真是愚昧,还是有什么不方便透露,大家心知肚明,雪灵芝也是极为通透的一个人自是不会点破,只是朝着牧相城笑笑。
“听人说城主明日就准备动身回赤城了,我看今日之事一起,城主想要离去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了。”雪灵芝的话中自有深意,而她眉眼之间的笑意在牧相城眼里也是极不舒坦。
难道今日之事与这个女人有关,天山派自古不理世俗之事,可是这个自这个女人接管掌门之位之后,天山派便也走进了江湖人的视野,只怕她的野心不小。
“城主不必对我有所猜忌,这门武功路数虽出自我天山,可是自古武学不分家,何况……”
雪灵芝蹲身拾起地上的一片碎瓦,转身看向牧相城,话里毫无保留。
“这门武功太过邪门,非我正道武学,虽是同气连枝,却早已是一干数枝,大不相同。”
牧相城丝毫不讶异此人能将事情分析得这么透彻,也觉得她话中虽有保留,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却是毫无遮掩,坦坦荡荡。
他心里本来的那一丝怀疑也飘远了。
接过雪灵芝递过来的瓦片,他的思绪纷乱,找不到源头,好像打了一个死结,怎么也绕不出来。
这人到底是谁呢?
不仅是牧相城的心里疑惑,就是分析得头头是道的雪灵芝此时心里也是疑惑不解,能深悉她天山派的武功心法,武功路数却是大相径庭,这人到底和天山有什么纠葛?
“听说了吗?昨个夜里,有人闯进了水镜山庄还伤了海大庄主。”说话的人一脸神秘的样子,好像知之甚详的样子。
隔壁邻桌的人都将样子拉到了他的身边。
可是也有人当场就质疑这件事的真实性。
“你少在这里糊弄人了,海大庄主是何等人物,武功高超自然不在话下,怎么可能轻易败北。”此人话音一落,众人也皆附和道。
想起这事还是玄乎,大家的模样看起来都不怎么相信。
刚才自信满满却受到质疑的人不高兴了。
“这可是千真万确,我的亲戚在水镜山庄当差,他说的话怎么可能有假,听说水镜山庄的一处楼院的屋顶都已经被掀飞了,那场面可是十分壮观。”
本来十分肯定这是谣言的人此时面面相觑,大家都觉得空穴来风未必无音,众人都叫嚷着去水镜山庄外面瞧个究竟。
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,只有坐在角落里的一人独自斟茶自饮,表情始终未见松动。
“客官不去瞧瞧热闹吗?”店小二提着一壶热茶走了上来,看见沉默不语的月无殇问道。
看对方没有答话,他想着自己又自讨了一个没趣,转身欲走。
“水镜山庄一向很热闹吗?”
月无殇的声音极冷,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般,可是答话的人却毫无自觉。
“当然了。”
店小二只觉得自己答完之后,身体没来由地哆嗦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