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浑噩噩的,什么时候被郁向北带到了他的家里,也没发觉。
等到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,外面天色都已经彻底漆黑了。
“你终于回神了?”郁向北端了一杯热咖啡递过来,“你坐在沙发上,一动不动的,愣了整整一天。”
楚锦然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,低头看着热气袅袅的咖啡,迟钝的回了一个字:“哦。”
郁向北在楚锦然身旁坐下,凝眸看了一会她苍白憔悴的侧脸,又默默移开视线,语气莫名的说道:“你明明很在乎陆琛年的,为什么刚刚还要选择跟我离开?”
楚锦然握紧了咖啡杯,抿紧发白的嘴唇,一字未言。
不是不想说,而是,她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结婚两年,陆琛年就出轨两年。
她不是没有尊严的布娃娃,可以日复一日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丈夫与别的人女人卿卿我我,却对自己冷眼相待,甚至恶言相向。
他说她恶心,他说,她就是一个可以用钱就买到的囚宠玩物。
反正,在他的眼里,她楚锦然,就只是个下贱的,可以任由他蹂躏的东西。
她受够了。
郁向北看她不说,也没逼迫,只是放柔了声音,意味不明的劝道:“如果两人不合适,勉强在一起,也不会有幸福。你如果真的不能再跟他在一起了,那应该离开,然后,选择更好的生活。”
他说着,盯着楚锦然的眼底,带着某种异样的期许。
只是楚锦然依旧低低垂着头,并未看见。
郁向北理智的保持着合适的距离,没继续这个话题,而是问楚锦然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,她愣了一天的神,滴水未进。
楚锦然没什么胃口,不想吃任何东西,但耐不住郁向北的劝说,还是同意了跟他下去喝点清粥。
可楚锦然一从沙发上站起来,登时眼前一黑,脑子里嗡的一声,身体直挺挺的就栽了下去。
“锦然!”郁向北大惊失色,急忙扶住她,一把横抱而起,然后开车连夜送去医院。
楚锦然原本就因为低血糖住了院,又经历了被人下药的折腾,现在又是一天的滴水未食,辗转折腾,身体根本经受不住,彻底的伤到了元气,当天晚上就又住了院。
这次住院,楚锦然睡了一天一夜,再醒来时,已经是第三天。
而一场巨大的风暴,在她昏睡的这段时间,悄然酝酿。
睡了二十四个小时,只靠着输液,一点东西也没吃,楚锦然醒来之后浑身毫无力气,只能虚弱的靠在病床上,任由郁向北扶起她,然后一勺一勺的喂她吃甜粥。
一碗小粥下肚,楚锦然终于觉得自己是活过来了,有了力气后立即就从郁向北的怀里挣脱了出来。
“郁总,这两天真的不好意思,麻烦你了。”楚锦然深感愧疚。
郁向北这个人一向把工作看得比天还重,这样因为她耽搁了几天,她一边觉得不好意思,又另一边潜意识的有些害怕,等自己身体恢复了之后,肯定会被郁向北这个工作机器狠狠压榨一番劳动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