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赵嬷嬷迟迟不语，闻若弦瞥向小清：“前朝有过试婚例子，驸马不满侍女，退回后似乎是被割喉而死。”

小清瞪圆眼，小嘴都吓扁了。割喉？那……那得多疼啊！

“开年时，圣上赐功成归来的宋将军美人十余，有一美人洞房不规矩，宋将军在圣上跟前抱怨了两句，那美人直接被砍断双手。”闻若弦又道。

小清被吓破胆，杏眼急出薄泪：“赵嬷嬷救我！”

在贵人眼中，奴才的命就是草芥。赵嬷嬷自是明白这个道理，无论姑爷是不是恐吓威胁，若他真要如此，小清的命就得归西。

深思片刻，赵嬷嬷妥协：“按姑爷说的办吧！”

……

是夜，一轮弧月挂高空。

内室，闻若弦靠着软塌一坐，寒眸狭蹙，冷不丁的对上小清。

小清局促的勾拉着小指，不敢拿正眼瞧他。

闻若弦鄙夷：“抬起头来。”

小清小心翼翼的抬头，鼻头哭得红通通的，湿漉漉的小脸楚楚可怜。

闻若弦问：“与我洞房，似蚊虫叮咬，你说的？”

小清跪下身，晃着小手解释：“姑爷，我不是嫌弃你小的意思……”

出宫后，赵嬷嬷给她仔细科普了男女之事，小清听得面红耳赤，知道自己在太后跟前说错了话。

他小？她试过么就敢嫌弃？

闻若弦沉下面色,若不是看她傻兮兮的，他定是以为她故意侃言调戏。

“再敢胡言，剜掉你舌头！”闻若弦可不是吓她。

小清赶紧捂住嘴，闷声闷气问：“姑爷，可不可以不赶我走，只要姑爷肯留我，做牛做马我都愿意……”

闻若弦嗤笑：“我这儿缺做牛马的？”

小清挠挠头，灵动的水眸微转，拍着臂膀自荐：“我……我力气贼大，只要给我饭吃，我一个人可以干两个人的活儿！”

闻若弦险些被她逗乐，竹竿细的手臂能有多大气力。昨日与她作戏时，他就注意到小丫头身上青一块紫一块，有旧伤，也有新伤。

闻若弦肃起神色，性子如此软弱呆蠢，难怪被人卖到这儿来。

“宫里是龙潭虎穴，你怎知我这儿不是水深火热？”说她天真，她是真傻。闻若弦说着，拿过茶几的新茶润口。

“至少姑爷不打我……”小清眨巴眼，想了想，又补充，“虽说会咬人，但不疼。”

闻若弦险些被呛住，压着火气告诫：“敢将昨日房中的事情说出去，取你狗命！”

小清浑身又吓得软趴趴的：“姑爷饶命！”

须臾，闻若弦才顺过气。哪怕面圣时都临危不乱的他居然被一个蠢蛋包子气到。

“起来吧。”闻若弦懒得再计较，他还有正事要论。

小清悻悻起身，倏然，屋外雷鸣突响，小清吓得一哆嗦，脚底打滑直接倒入闻若弦怀中。

“……”

香软的身子投怀送抱，闻若弦浑身一僵。

小清的手不偏不倚，刚好碰到腿间处，闻若弦想到昨日床榻间的颠龙倒凤时她面色潮红，娇语微微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