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以为两个妹妹是温婉的淑女，看看她们叉着腰踹门的样子，难保顾锦说的不是实情。

“大哥，不是你让我们——”沈茹之不解，对上沈恪之如刀一般的眼神，吓得哆嗦了一下，吓得差点就要跪下，却还没等话说完，就被沈恪之又是一声怒喝，“让你们滚出去。”

沈茹之震惊地半晌没反应过来，还是沈念之略为机灵一些，拉着她一起出去，也不敢逗留，就一直往外跑，差点跟什么人撞上，这二人又怕又气，正要发火，抬头却看到是一个年龄十六七岁，长相柔美气质温婉的女子，只是女子的衣服确实有些陈旧了，脚下的那双鞋子都要破洞了。

“窦表姐，”沈茹之是很喜欢窦月娥的，一见到她就松开沈念之的手扑了过去，委屈兮兮的样子。

“茹之，别哭了，你们这是怎么了？”窦月娥惊问道，她深知这二人在沈家可是作威作福，谁能把她们弄哭。

“还能是谁，还不是顾氏那个贱人。”沈茹之哭的惨兮兮，说话也没有条理，让窦月娥更没有头脑了，最后只得把目光投向沈念之，问道，“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“还不是因为顾氏磕伤了额头，非要赖在我们身上，不依不饶的，大哥训斥了我们，”沈念之想起来也是牙根痒，这顾氏可真是个狐媚子，竟然玩装晕，这都是她玩剩下的了，只是大哥却还是信，想起什么又看向窦月娥，“表姐，我觉得这顾氏不简单，你可得小心了，别让大哥的魂被勾走了。”

窦月娥心中一紧，可是面儿上却不显山不露水，只是安抚着沈茹之，劝慰二人道，“你们大哥是个值得信赖的人，不然我也不会一直都等他了，只是顾氏毕竟刚嫁过来，他护着一些给外人看也是应该的，只是你大哥一向爱护你们，这次竟然舍得呵斥你们，倒是让我有些想不到——”

“还不是那个狐媚子故意的在大哥面前扮柔弱装晕倒，大哥的性子你是知道的。”沈念之恨恨道，想起什么来没有继续往下说，毕竟窦月娥似乎也经常在大哥面前哭泣，之前窦月娥没有了头油和脂粉就在大哥面前哭诉窦家人对她不好，大哥就把他买书的钱给了窦月娥，更有一次窦月娥也直接晕倒了。

想到这里，她突然意识到什么，只是却又接着摇了摇头，不会的，窦家表姐不会跟那顾氏一样的，窦家表姐是真的柔软，那顾氏一定是装的。

窦月娥心里隐约不好，之前她是打听过这顾氏的，商家女儿，不愁吃穿，性子也大大咧咧的，怎么会懂得这些女子勾引男子的技巧——

可沈恪之就吃这一套，万一——

她不敢想下去，握着帕子的手紧紧用力，转念一想又道，“要是你们大哥真的听信了那顾氏的一面之词，只怕以后就不会对你们 跟以前一样了。”说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