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，你可以选了。”聂石年掏出一张纸巾轻拭手掌，一副极为嫌弃叶青的表情。

“你，你到底要干什么？”凌天琪吓得连退数步，“杀人是犯法的！”

聂石年将纸巾扔到一边，掏出手机，开始浏览起高端房源来。

这是他和凌天雪第一个独立住处，他很重视，决定自己亲自定夺挑选。

眼见聂石年的态度，凌天琪咽了口吐沫：“聂石年，我警告你，我父亲可认识军队的人，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杀人，定要你不得好死！”

威胁已经喊出去了，但聂石年依旧无动于衷，就像根本没听见一样。

要是搁以往，凌天琪肯定会更加添油加醋的嘲讽一番。但是今时今地，他越是不吭声，凌天琪越觉得头皮发麻，冷汗直冒。

是以，她下意识的掏出手机，给自己的父亲打了个电话。

父亲凌久木得知女儿竟然被凌家赘婿刁难，恼羞成怒，让女儿原地等待，自己马上就到。

凌天琪怕父亲不重视，小声将叶青被聂石年丢下楼的事情说了一遍，听得凌久木一怔，赶紧召集了几名打手，直奔风度传媒。

很快，凌久木的豪车赶到了。

奇怪的是，事情发生足有半个小时了，附近却没有警方人员。

凌久木没心情管那么多，他带着人直奔楼上，直到看到自己的女儿安然无恙。

“聂石年，你在这儿发什么疯？是在二哥家里受了气，就跑来跟我的女儿撒吗？”凌久木上来就要兴师问罪。

聂石年眼珠一转，对路诚动了动手指：“拿纸笔来。”

路诚立刻奉上一套纸笔，聂石年开始在上面写画起来。

“这套面积够大，但布局不合理，设计师不怎么专业。”

“这套布局还行，但面积不够，日后要是有了孩子，每人一层的话，有些拥挤。”

“这套综合起来不错，但绿化欠佳，要是买下的话，就是个大工程了。”

聂石年将画好的纸朝边上一推，揉了揉眉心：“果然十全十美的房子，不好找啊。”

整个过程，聂石年都把凌久木和凌天琪父女俩晾在一边，没搭理过。

凌久木有些恼怒，这废物，竟然敢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，是觉得会点草莽功夫，就无法无天了吗？

“聂石年，我在跟你说话，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！”

声音高亢，情绪激动，颇有种狗急跳墙的感觉。

“我还没着急，你倒是跳脚了。”聂石年终于抬头，“既然这么急，那就先办你。”

话毕，聂石年朝路程动了动手指，后者将一个文件夹递了过来。

“201711050500。”

“201801020500。”

“201803230500。”

“201804100500。”

聂石年的手指认真点过上面的数字，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。

于别人看来，这是一些再平常不过的数字串，数字串与数字串之间也毫无联系，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。

但是在凌久木听来，却忍不住手心冒汗，头脑发木。

他，是怎么有这些东西的？

“还需要我继续念下去么？”聂石年头都不抬，上下审视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