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退下吧。”粟韵微微偏头吩咐。
管家直接上前一步道:“小姐请进,只是老奴得在外面侯着。”
粟韵脸上神色阴了几分,“怎么?你这是怀疑本小姐会暗中害了你家小姐,还是?”
管家连忙低头,道:“老奴不敢,只是这是老奴的职责所在,还望粟小姐莫要为难。”
粟韵定定看了他一会儿,摆摆手,“也罢,你便在这侯着吧。”说着自己抬脚进了房间。
齐婉如本在心灰意冷,此刻突然见到自己的好友,自然激动不能自己,扑在粟韵身上,毫无形象抱着她哭诉,“粟姐姐,婉如不想进宫。”
粟韵也是无奈,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,等她哭得累了,声音小了些才放开她,一边替她擦干眼泪,一边道:“此事姐姐也无能为力。”
齐婉如也不怪她,有些呜咽着道:“婉如明白,姐姐能来看婉如,婉如已然高兴不已。”
粟韵点点头,又说了其他一些事情,直到管家在外面催促了一句,粟韵才又抱了齐婉如一下,将那瓷花瓶悄悄塞在她的手里,附在她的耳边轻声叮嘱:“这是陆妹妹让姐姐转交的东西,妹妹收好。”
齐婉如本来还奇怪,不过她也抑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,微微点头,“请姐姐替婉如谢过陆妹妹。”
“自然。”粟韵放开她,展开笑颜,掏出丝帕替她最后擦干泪水,“此番前去,你我姐妹二人怕是永无见面之日,姐姐只希望妹妹一切安好,切莫再轻易掉眼泪了,到了那个地方,没人会心疼的。”
齐婉如被她这话说得反而眼泪克制不住,哗哗往下流,“妹妹明白,只愿其他几个姐妹能安好。”
粟韵离开时,管家还是让丫鬟将粟韵送的东西检查了一遍,直到无异常才准许留在房间内。
齐婉如手中握着那个瓷花瓶,看着那房门再度关上,莫名松了口气。
而另一头的紫涧对于陆长歌那做法也甚是不解,不过她是聪明之人,知道什么该问,什么不该问。
陆长歌落下最后一颗白子,“你是否心中有疑问?”
紫涧回过神,“是。”
对于紫涧此种毫无隐瞒的行为,陆长歌是极其满意的,点点头,一边将白子收入棋盒之中,一边道,“洪家与齐家早就定了亲家,去年本该成婚,却又借故拖到后年。”点到为止,不再说明。
紫涧还是不明白,既然陆长歌肯与她说这些,必然同意说出后面的,于是道:“奴婢愚钝,请小姐明示。”
陆长歌将最后一颗白子放入棋盒,拿过盒盖盖上,方才道:“去年齐姐姐只是拖延婚事,所以选秀条件并不符合,可洪家故意拖到后年,今年的选秀或许比较意外,但洪家恰好在选秀圣旨到达官府前解除婚约,,你说……”顿了一下似笑非笑看向紫涧。
紫涧恍然大悟,“小姐意思是洪家或者齐家早就与官府有勾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