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也不能化一脸高冷OL的死人妆啊,出来玩还搞得良家妇女的?唐姝笑我事到如今依然看不开。
梧桐,他苏清豪能让你守三年的活寡,你怎么就不能大大方方地绿他一下?既然终于决定迈出这一步,咱赌气归赌气,享受也得真享受。
来,把眼线再往太阳穴上拉一拉,这才像个玩得起的人妻。
这时,搁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开来。我瞄了一眼来电显上的‘软饭男’三个字,冷冷撇撇唇。
苏清豪的电话,你不接?
任由手机响了一分钟,我吸着唐姝的二手烟,故作无谓地说:我不用接,他不会打第二次。一般有屁直接就——
果不其然,手机叮一声传进一条短信。
【云娜生病了,我陪她去医院。这几天都不回来。下周一公司会议我照常参加。】
我就知道。接了,他也是这么两句话。
梧桐,不是我说你。都到这个程度了,跟他离了干脆呗。耗着耗着,你是图啥呀?
唐姝已经不止一次这么劝过我了。在她眼里,我有今天的下场,也是自找的。
新婚夜能跑出去陪初恋女友的,就是整个泰阳城筛户口,也筛不出来比他更奇葩的了吧?
所以我得好好珍惜啊。这么有情有义的男人,打着灯笼都难找!我抢了唐姝的烟,猛吸两口,绽放唇角笑开讽刺的调侃。
三年前的新婚夜,我就染上了烟瘾。戒不掉烟,就像这戒不掉的婚姻一样毒诟入骨。
行了都几点了,你叫的那小少爷呢?岔开话题,我愈发烦躁了起来。大抵是苏清豪刚刚的那条短信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让我犹豫再三的操守终于喂了狗。
当然是洗干净脱踏实了等在房里啊!难不成还先给你领到包房里签个卖身合同?唐姝指了指天花板:1206包房,艺名叫阿龙。
干不干净?我皱皱眉。
废话,玩这个你不戴套啊?唐姝笑我故作老练的模样,反而出卖了真实的张皇与生疏。
我咬咬牙,端起桌上的一杯红酒饮尽。壮行的心态,堪比风萧易水寒。
***
你就是阿龙?踢开1206的包房门,我用夸张的态度将自己强势打造成一个不好伺候的金主儿。
房间里的男人刚刚洗过澡,对着镜子涂须后水的样子满满都是荷尔蒙。
他看着不算年轻了,二十八九是有的。
混到而立之年还要靠出卖身体来谋生,我是有点替他可惜的。
你是?他的声音偏低磁,很是好听,但不够顺从。
我是唐姐给你找的客人,怎么?你挑客?我呵呵一声,包一甩,鞋一踢。借着酒意冲他泠然翘唇,眼里尽是挑衅的惺惺。
挑怎么了?凭我季景梧的相貌身材,花钱睡你还指不定谁亏呢!
我将双手向后,撑在大床上。眯着醉眼打量着阿龙——
他个子很高,肩宽腰窄。清灰色的长裤妥帖地衬托出笔挺的双腿,上身一件开襟白衫,诱惑度开到胸膛的第三颗纽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