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服务生送来一盒药膏,梁霁琛挤在手心融化开,他尽量涂抹得轻柔,何念仍旧呜咽了两声。
又疼,又凉,又灼热。
冰火两重天。
如同梁霁琛这个人。
他在男欢女爱里,注定要折磨女人的。
何念看着他中指凸起的骨节,“你带了宋小姐出差吗。”
“没带。”他眉头始终不曾舒展开。
她想起搁在床上的女包,“你没带人?”
梁霁琛抬眸,念在何念受了伤,挺有耐性,“程洵算吗。”
“程秘书是男人...”
“你以为我带女人来?”
他和在击剑场又变了个人,清俊禁欲,从头到脚一丝不苟的讲究,好似任何事,任何人也激不起他的波澜。
何念只顾看他,没留意头发缠住了他手,梁霁琛随意拂开,腕表带沿着她的耳垂无心一刮,她微微打个颤。
涂完药,男人不咸不淡问,“你看见包了。”
她嗯了声。
“喜欢吗。”
何念一怔,“和我没关系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和你没关系。”梁霁琛丢了棉签,慢条斯理卷袖子,“给你买的。”
这倒是何念没想到的。
不过没高兴多久,她也明白了,这只包是补偿,物质一旦补偿了,这茬便了了。
梁霁琛对女人很有一套原则。
何念不要车,他就买高奢包,价位和车差不多,不会拔高预算,纵着女人闹脾气。
男人赤着上半身要去洗澡,何念叫住他,“我也洗。”
梁霁琛停下,转过身,微不可察挑唇角,“我们确实没一起洗过。”
何念洗澡麻烦,这儿搓那儿揉的,他在场,她不自在。
而且他很容易起兴致,有一次何念帮他洗后背,衣服浸透了,白腻腻活色生香的,梁霁琛发了疯似的在浴缸里折腾她,膝盖跪得青一块紫一块,全是掐印。
“你回你的房间洗,我出一身汗,现在也要洗。”
何念越过他,进浴室,男人没拦她。
她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,确认梁霁琛出去了,才安心褪下裙子。
洗完澡出来,何念目光落在餐桌,竟然摆着爱马仕包和一份酒店的特供晚餐。
她目光转向露台,梁霁琛坐在椅子上,身上的水汽重,短发半干半湿,衬衫是新换的,显然也回过房间了。
“明天的演出替你推了。”
他声线低,也冷,一字一字地,配合这副模样,性感得要了人命。
“跟我去马场。”
何念陪他骑过马,在京城大兴的跑马道,梁霁琛骑术好,但很野,那匹马又是纯血马,和他野得有一拼,跑完一道下来,何念吓得脚软成泥。
“我不去,我有阴影。”
男人喉咙闷出一声笑,“我从国外订了一匹小矮马,你骑它,摔不着。”
“小矮马?”何念拆开餐盒,是三菜一粥,清淡精细,很合她的胃口,“有多矮。”
梁霁琛心不在焉的,望着她浴巾下纤瘦的腿,以及勒出的两坨形状,“比你高点有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