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出去的手被狠狠攥住,滚烫的温度让她浑身一颤:“你怎么了?”
沈云州微抬黑眸,声音沉哑:“跟你没关系。”
温雨瓷视线不由下落,才看清他肩头隐隐渗着血。
是半个月前他出任务时受的伤,怕是发炎引起了高烧。
她顿时悬了心,伸手朝他额头上摸去:“是不是发烧了?我送你去卫生所。”
话刚说完,手就被推开:“离我远点!”
温雨瓷僵住,而沈云州摇晃着站起身,进了房。
手握紧又松开,男人的冷漠压得温雨瓷胸口沉闷不已。
但想着他的病,看了眼外头的雨,她还是拿起伞就出去了。
半小时后,雨更大了。
温雨瓷从卫生所出来,把药揣在怀里,撑着伞往家跑。
雨水渗透衣裤,冰冷就像针往骨缝里头钻,又冷又疼。
咬着不住打颤的牙,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满是泥水的路上。
刚过拐角,一个身影突然从背后窜出来把她搂住:“嫂子,白天人多,现在总能跟我亲热了吧!”
这声音是……杨虎!
愤恨骤起,温雨瓷拼命挣扎:“你放开我!”
这时,一道手电筒的光骤然照在她脸上,只听苏盈尖利的声音如雷传来——
“沈连长,你看你媳妇在这儿偷男人啦!”
第5章
苏盈一嗓子几乎吼醒了整栋家属楼,窗户里纷纷探出睡眼惺忪的人。
见状,杨虎吓得一缩,推开人转身消失在夜幕里。
温雨瓷重重摔在水洼中,伞也飞了出去。
她顾不得疼痛,只小心翼翼捂着胸口的药。
忽然,一双穿着解放鞋的长腿挡住视线。
抬头望去,沈云州冷峻的脸庞让她呼吸一窒:“云州?”
几乎是瞬间,手腕就被他扼住,踉跄跟着他的脚步被拽上了楼。
一进屋,门被“砰”的关上,巨大的响声震的温雨瓷心发颤。
沈云州撒开手,深眸间翻涌着刻骨的寒意:“温雨瓷,你还嫌脸丢的不够吗!”
淋了雨的衣裤沉甸甸的,却不及他不问青红皂白的斥责来的沉重。
温雨瓷浑身颤抖,白着脸辩解:“云州,我没有偷人……我怕你病重,所以去卫生所给你……”
可话还没说完,沈云州像是厌倦了她的把戏,直接冷脸进了房。
委屈压得温雨瓷眼眶鼻头发酸,他连一句解释都不愿听完吗?
拿出怀里的药,她才发现擦破的掌心正渗着血,染红了包药的黄草纸……
一夜未眠。
虽然还发着烧,但沈云州却在起床军号响起前离开。
他像是铁了心不信温雨瓷,不想多见她一眼。
一大早,温雨瓷就被妇联主任叫到办公室。
进门后,主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。
“温同志,按理说我不该掺和你跟云州夫妻之间的事儿,但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,撇开你经常在家属院大吵大闹不说,作风问题是最严重的!”
温雨瓷脸色微变,对方指的俨然是她和杨虎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