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发了条消息给她,然后走向甜品店。
“您好,我之前动过一盒巧克力蛋糕,冰激凌的。”
“啊,是这个吗?”
服务生端来一盒蛋糕,黑黢黢的。
“啊,请在上面给我写几个字。”
“好,您说。”
服务生把蛋糕端向后厨,我也随之而去。
“解语。”
“就这么多?”
“就这么多。”
我抱着一盒蛋糕进了鲜花店。
“唉,你来了。”
老板转身去了后屋,捧了一大捧绸缎似的白棠出来。
“您看看,我昨天跑遍批发场找的。”
花被递给我,沉甸甸的一大捧白色裹在绛色的彩纸中,对比的格外美丽。
“谢谢。”
我向老板讲到。
一只毛茸茸的白猫挂坠,一捧如绸缎的白棠,一盒她最喜欢的巧克力蛋糕。
我在夜幕降临时伴着仅存的蒙蒙光亮小跑回来,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掂着蛋糕盒,生怕整坏了里面的美味。
是的,我不会浪漫的祝福,写不了肉麻的短诗,也没有多少创造力。
我无法读出你的心声,不论隔不隔那两层玻璃。
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成为朋友,保存彼此的秘密。
某种意义上,我们可以“解语”。
“我回来啦!有没有想我!”
我兴冲冲的推开家门,向着屋子里喊。
……
没有回应。
唉?睡着了?还是故弄玄虚?
“我回来啦?还带了礼物哦,惊喜不惊喜?”
……
没有回应。
我把蛋糕放在鞋柜上,捧着花在屋子里四处找。
“喂,别闹啦!出来啦!”
“喂喂,我要生气了!”
“真的,我还买了礼物!”
……
没有回应。
整整一圈,搜遍所有角落,手里的花捧瓣被散了一地。
“你去哪了?”
我发信息给她。
没有回应。
我急忙拨通她的号码。
铃声响起。
就在饭桌上。
我匆忙之间,忽略了厨房,因为她不会在那里,如果在,我一定会听见她喊“我饿了。”
我走过去,把花捧扔在地板上。
桌上的手机下压着一张画。
“叮——”
她的手机提示音响起。
我拿起她的手机,划开屏锁,她的手机没设置密码。
“日程智能提醒。”
我点开来。
“备忘录。”
“嗯。。。
我语文不好,也不知道该怎么说,你现在给我准备生日礼物了吗?
我知道自己走的突然啊,抱歉啦。
前几天我就收到了消息,我妈回来了,她让你送我回去。
不过我不想你去,因为你一定会哭(好吧其实是我玻璃心的说)
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哦。
看看那张画着西兰花的画吧。”
啪嗒。
我的眼泪打在屏幕上。
我拿起那张画,沉默良久。
那是一幅浸泡在橙色中的画,画上一条长椅上坐着两个女孩,身后是几树无苞的白棠。
“记住啊,这叫解语花。”
她在纸卷的一角写到。
“这叫……解语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