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姑娘看了宁远一眼,神情冷淡地说:“我叫柳絮舞,是桐桐的保姆,你又是谁呀?”
宁远听说是桐桐的保姆,态度恭敬了起来:“我叫宁远,是桐桐的爸爸。”
那个叫柳絮舞的姑娘听了宁远的话,吃了一惊,手里的菜篮子都掉了。
她定了定神斜了宁远一眼,不冷不热地说:“桐桐的爸爸六年前就变成植物人了,你是哪里冒出来的?你是他的爸爸,你说是就是呀?”
宁远赖着性子说道:“飞雪家里应该有我的照片,你可以看一看和我是不是一模一样?”
“哼,这世界上长得一样的人多了了,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呀?”
宁远看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,换了个语气问道:“姑娘,刚刚是你打我吧。”
柳絮舞眉毛一挑,面色平静地说:“你是怎么闯进屋里来的?我没有报警,把你抓起来已经算你运气好了,你还想倒打一耙吗?没那么容易。”
宁远没有想到这个姑娘不仅看起来很漂亮,而且反应很灵活。他刚想追究她打人,她就先下手为强,说他私闯民宅。
宁远笑了笑说:“柳姑娘,我又没有说要你赔偿,你紧张什么?”
柳絮舞冷哼一声:“我紧张?真是笑话,你莫名其妙冒出来,说是桐桐的爸爸,这种鬼话谁会信,紧张的应该是你吧?”
宁远没有想到,这个看起来前面颇具规模,峰峦起伏的柳絮舞并不是胸大无脑型,还有点泼辣的味道。
宁非桐拿着自行车下来,就看见他们你来我往斗嘴斗个不停,就脑袋左右转头,一会儿看看爸爸,一会儿看看柳姨,好像看到一件很有趣的事。
“爸爸,你们怎么吵起来了?”宁非桐忍不住插嘴道。
他还有点紧张,从小到大,妈妈很少有时间陪他,人家都说他是个没爸爸的野孩子,幼儿园的小朋友还专门笑过他,让他哭了好久的鼻子。
现在爸爸好不容易回来了,他可不想爸爸和柳姨吵吵架就走了。
宁远看着他紧张的样子,就摸了摸他的鼻子说:“桐桐,爸爸和柳姨在探讨一些大人的事情,你不要担心,我们不会吵架的。”
柳絮舞想到自己刚才蛮横的态度,把孩子都吓到了,就有点儿不好意思了。
她眼珠一转,对桐桐说:“桐桐,我和你爸爸有事要商量,你先到房间里玩玩具好不好?我一会儿煮好面条,喊你回来吃早点。”
“好啊,柳姨你可要快一点。爸爸,你们好好说,说完了来房间和我玩。”
宁非桐听柳絮舞这样说,也没有多说,就拿着自行车上楼了。
柳絮舞看着宁非桐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,这才请宁远来在二楼的客厅坐下,倒了杯白开水递给他。
柳絮舞缕了缕眼前的头发,看着宁远说道:“宁先生,我不知道你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?听说你六年前就成了植物人,现在突然冒出来,真是让人不得不疑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