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鸢擦擦眼泪，重新露出了笑容，道：“姐姐说的是，只要王爷全心全意只爱我，我就已经很幸福满足了。”她看了一眼琴，心血来潮便提议道，“眼下时景好，择日不如撞日，就让妹妹也见识见识姐姐的琴艺如何？不如姐姐也来弹奏一曲助兴吧？”

顾泠反应出奇淡定，面无表情：“我不会。”

南鸢遗憾道：“姐姐这般玩笑，是不想让妹妹有机会听到天籁佳音吗？姐姐可是上京有名的才女，怎不会琴？”

顾泠默默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古琴。从前的顾泠有好乐师当师父、是上京有名的才女，这些都可以有，但此顾泠非彼顾泠啊，她不过是一觉醒来穿越顶替的货，哪里懂得什么古琴。她是真的不会好吗！

不等顾泠回答，南鸢又巧笑嫣然地提议道：“要是姐姐不嫌弃妹妹献丑的话，妹妹可以为姐姐和音舞一曲。”

听绿夏说，当初南鸢在素香楼一曲舞可是撩倒了无数风流公子。能得陆铭掉了魂儿的舞，顾泠还真的是很想见上一见。摒弃南鸢这个人怎么样不说，但是看美女跳舞也是一大视觉享受啊。

绿夏感觉不妙，谁知道南氏跳舞会跳出个什么幺蛾子来，遂请示顾泠道：“小姐，奴婢看天色已不早，不如我们先回去吧。”

顾泠皱眉凝睇绿夏一眼，不悦道：“夫人欲舞，你让本王妃回去，岂不是败了夫人雅兴？你且闭嘴等在一边。”

见南鸢已经起身行至琴桌前的空地，准备了姿势要舞一曲了，这个时候顾泠要还拒绝的话就真的是败她的雅兴。绿夏不再多说什么，只和灵月双双退开了些许。

顾泠一人坐在与琴桌差不多长的宽凳子上，一点也不端庄，反而是大刀阔斧的感觉，要是再把腿抬起来踏在凳子上，那就真的是一个纯爷们儿了。南鸢柔情万千地望过来，道：“姐姐，我准备好了。”

“准备好了？”顾泠道，“那就开始吧。我说过我不会弹琴，难得妹妹想要跳舞，如何我也得弹奏一曲，妹妹莫要嫌弃。”说着一手撑着下巴伸出另一只手抚在琴弦上，漫不经心地手指滑过，勾出一串杂乱无章的音符。

南鸢闻其声，顿了顿。

顾泠是第一次碰古琴，她觉得音色很好，用她现代人的逻辑方式觉得听觉很享受，是以当即生出了兴趣和即时创作的灵感来。随即双手都放在琴弦上，凭着喜好胡乱拨了一通，很是自得其乐。

连灵月这个丫鬟都知道顾泠弹得是一团糟糕惨不忍听。南鸢舞技何其高超，竟还是和着琴声翩翩起舞，还恰到好处美若惊鸿。

绿夏听觉麻木了，不可置信地望着顾泠。但好歹小姐也是出自名师，不可能会弹得如此拙劣，而听众是南鸢和灵月可能就另当别论了，小姐一定是故意的，这么一想绿夏就又释然了。

顾泠见南鸢额上就隐约有了汗迹，呼吸也略急促不稳，觉得她可能是跳得有些累，立刻又意识到她奏的音乐可能是太急了，跳舞需要柔和的音乐。于是顾泠明显地放慢了速度，比一般的和舞曲子还要慢上三拍，一边面露赞赏之色道：“妹妹一舞倾城，果然名不虚传。难怪王爷如此喜欢了，姐姐看了也为之倾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