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前几次左梅对他只是猜测,只是怀疑他和汤雷雷有什么关系,那么现在这根头发彻底给他判了死刑!
他在左梅心里的形象彻底死了!
他百口莫辩了!
他跳进海河都洗不清了!
美女啊美女,你究竟是谁啊?为什么要进我的卧室?为什么要落下一根长发在我床上?你这是害死人不偿命啊!
项峥羽无力地躺在床上,真是死的心都有了!
他娘的,这上天捉弄人也不带这么玩儿的啊!还有比他项峥羽更悲催的男人吗?明明什么都没做,明明是一心一意爱着左梅,明明对妻子守身如玉,却是一次次背着这样无法洗清的黑锅!这次好了,彻底黑到底了!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!
项峥羽知道,按左梅这脾气,他想要求得她的原谅,几乎是不太可能了!这日子还怎么过?
想到儿子那害怕发抖的样子,项峥羽就心痛自责得无法入睡。
不行,不能再让孩子受到伤害!明天得把真相告诉左梅!
不,她不会信的!
告诉她,她爱信不信!
两种想法在项峥羽心里纠结着,搅得他久久无法入眠。
第二天早上,项峥羽起床后,发现左梅已经带着儿子出门了,家里又是空荡荡的,厨房里依旧是清锅冷灶。
顶着两个很大的熊猫眼,项峥羽无奈地去上班。
坐在办公室里,项峥羽的大脑晕沉沉的,好像世界末日要来临似的绝望。
他娘的,好不容易盼着妻儿回来,本想着能够重新开始幸福的生活,没想到变得更加悲催!
他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?
怎么和左梅解释?怎么过这个坎儿?如果一直这样下去,人真的会疯掉啊!
就在他很抓狂很郁闷很难受的时候,桌上的电话响了,头儿召集开会。
每年的五月,是颍州报业最忙的时候,整个集团招兵买马的工作,尤其是招聘采编人员,是颍州报业人力资源部的首要工作。
虽说颍州报业是海西省最大的媒体集团,但是每年的人才流动依然很大。
只要在颍州报业工作了三年以上的记者,无论走到哪家媒体,都很受欢迎。在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记者,到了别家往往就能独挑大梁,独挡一面,成为某一部门或者某一栏目的负责人了。
所以,颍州报业又有一个“雅号”:媒体人的黄埔军校。
项峥羽拿上卢文哲外甥林雄的资料,直接来到了会议室。
头儿老杨总是第一个坐在会议室。看到项峥羽进来,他紧盯着看了一会儿,笑道:“我说兄弟,这放假了功课也不要做得太勤啊,小心龙体——”
项峥羽无精打采地坐在位置上,苦笑了一下,把林雄的资料递给了老杨:“杨哥,我收到一个自荐邮件,小伙子素质不错,你看看——”
“呵呵——”老杨拿过资料笑了笑,“颍州大学的?这个学校从来不在我们的遴选范围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