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妹妹快别异想天开了,见雪是你强扭来的瓜,他怎么会喂你吃药?”
福源又看了看沉鱼的肚子,“妹妹,你怀有身孕,好些药是吃不得的吧?”
这话听得见雪眉头更是锁紧一分。
“听说昨晚驸马府好生热闹,妹妹的洞房花烛夜可是顺利?”
福源逞口舌之快,见沉鱼伤心落泪,心里更是开心不已。
沉鱼咬着下唇,哽咽不已,“姐姐,我都病成这样了,你怎么能说这样的风凉话。”
她说着又哭起来,哭得梨花带雨,楚楚动人。
“姐姐就是欺负我没有母亲,我没人疼爱,没人关心,现在生病了,你们也都落井下石,在心里嘲笑我。”
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眼里滚落,啪嗒啪嗒落在棉被上,像是下了场小雨,棉被都沾湿了。
福源见她这副模样,心里更高兴了,“沉鱼,你这不是自找的吗,要是你不抢见雪,哪里用得着受这样的苦。”
“呜呜呜,我受凉是为了……”沉鱼瞥了一眼见雪,把头埋进了被子里,闷闷道,“你们都见不得我好,罢了,罢了,我就这么病死算了。”
见雪眸色一暗,他知道沉鱼没说完的话是什么,她是为了救他才着凉的,看沉鱼哭成这样,他心里也不忍。
福源没察觉到见雪神色的变化,挑着嘴唇,在沉鱼身边道,“那你就病死吧。”
谁让她横刀夺爱,她病死了她活该。
身后一道气息逼近,福源贪婪地嗅了嗅好闻的清香,头顶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。
“我来喂你。”
沉鱼抬起了头,眼睛红红的,头发也乱糟糟的贴在两颊上,看起来像是受了伤的小白兔,纯真无辜,眸里亮起了喜色,盯着见雪看。
丫鬟赶紧把药碗递过来,见雪伸出修长的手指,还没触到碗。
福源跳起来,一把掀翻了托盘,她怒火中烧。
“你凭什么喂她?”
药碗叮铃铃滚在地上,药洒得一干二净。
见雪冷了眸子,目光微寒看着福源。
“福源公主,请你不要欺人太甚。”
“我,我。”福源张了张口,对着见雪一张帅脸,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“你们本是姐妹,应该相亲相爱互帮互助才是,怎么能说出如此狠毒诅咒的话来?”
见雪皱着眉头,语气冷冷。
沉鱼头埋在被子里,只露出两只水灵的大眼睛,嘴唇藏在暗处正在偷乐。
福源哑口无言,咽了口口水。
见雪叹了口气道,“不管你们以往有什么过节,一心向善才是正道,还望福源公主不要再这么咄咄逼人,无理取闹了。”
福源脸上一下子就羞得烧了起来,恶狠狠地瞪着沉鱼,看到她眼里的笑意,目光更是狠戾。
好呀,原来是沉鱼设的陷阱。
沉鱼接收到福源凶狠的目光,一阵咳嗽,赶紧支开见雪。
“夫君,快帮我重新熬药来吧。”
见雪一离开,沉鱼就不躲不藏了,光明正大地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