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原主恶习累累,任毅也不该在没搞清楚事情始末之前随意揣测谩骂她。多少想改过自新的人,就是毁在了这种习惯性的怀疑和批判上。
任毅气结,咂嘴飚了句,“景总,你亲她!”
景深望着苏晚晚,沉稳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,但眼底流淌着耐人寻味的兴致。
以前有人敢说她半个不字,她就算不扑上去撕烂对方的嘴,也必定会十倍百倍骂回去,即便她没理。更何况任毅敢冤枉她。
现在她虽然也还了嘴,却不带一个脏字?
她这变化委实太大。
还有任毅,虽然大家都清楚他那话里的含义,可这字面意思,啧啧。
景深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苏晚晚泛着自然光泽的粉唇上,想起先前那个意外的吻,脑中浮现出三字评价——软,香,甜。
苏晚晚没发现景深在回味什么,她的关注点只在他的腿,从容吩咐任毅,“把他扶到三楼来。”
她的手术室在三楼。
任毅平日里尚不会听她的,更何况二人正在吵架,“去三楼干什么,景总需要看医生!”
苏晚晚眉宇微拧。
以前的她,为了将更多的精力放在科研和学术上,一个月只做一台手术,多少达官贵人伤了病了,为求她看诊不惜砸下重金,但却一号难求。
现在穿来这个地方,她连骨折这种小伤小痛都管,人还不稀罕。
“照夫人的话办。”景深发话。
他注视着苏晚晚,眼底的兴致渐渐浓烈。他挺好奇,三楼又会带给他什么惊喜。
任毅不情愿,但这是景深的命令,他不得不照办。
按照苏晚晚的指挥,把景深先扶去照X光。
其实他的伤她刚才初步检查之后心里已经有数了,不算严重,拍片不过是为了掩藏实力。
如果她闭着眼睛就能替景深做完手术,恐怕一句“死过一回”不能再解释过去。尽管真相就是这么匪夷所思。
任毅戒备地盯着苏晚晚的一举一动,就差没在额间绑上白布条,上面写着——“你要再敢伤害景总,我就跟你拼了!”
景深看得更多的却是这屋子里的医疗器械。
虽然他不懂医,看不出这些设备都是精密高端的顶尖新品,但至少有一点他能看出来,全屋的设备都是崭新的,显然不是以前的业主留下来的,而是苏晚晚买的。
她真打算潜心学业,发奋图强?
思虑间,苏晚晚已经操作完毕。
她对着白炽灯看了结果,跟她的判断完全一样。
指着X光片上骨头错位的地方给景深看,“情况不严重,骨折对位线良好,你想用保守疗法还是手术疗法?”
“哪个快?”景深不动声色地打量苏晚晚,很难相信这么专业的话会从她嘴里说出来。
“手术。”
“那就手术。”
“好,你稍等,我先去准备一下。”
她会做手术?
景深更惊讶了。
但怀疑归怀疑,可他并未阻止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