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在地上的人摸了摸肚子,不是查子安是谁?
肚子里传来饥肠辘辘的声音,他满脸胀得通红,只吃了点下酒菜,他早就饿了。
灶台上不知道煮了什么,香气勾得他肚里的蛔虫也活动起来了。
凌山晴将囝囝抱到木凳子上,嫌弃地看了眼查子安,“你就饿着吧,找到了对策再说。”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开心地吃了起来,这里的土豆无污染纯天然,带着点甜味,比前世的土豆更好吃。
“嘎吱”一声,门豁然打开。
只见五十来岁的农妇,她领着一个枯瘦的老人走了进来。
农妇不时拿出手帕点着额头上的汗水,边走边说道,“二叔你可得给我作证啊,孩子他娘是自己摔倒了没爬起来,到时候二少爷问起来,你可得……”
话音戛然而止,农妇看着坐在桌子上有说有笑的母子俩,又看着里间房子里满脸通红的查子安。
她眼珠子一转,用划破耳膜的声音尖叫道:“天杀的小娘皮,你怎么没死!老娘为了救你四处奔波,你还有心思吃饭?子安你跪着做啥,给我站起来!”
囝囝吓得立刻将手上的木勺丢在了碗里,捂着耳朵直往凌山晴的怀抱里钻。
凌山晴顺了顺他的头发,将他扶回了椅子上坐好,“别怕,有娘在。”
查子安看到囝囝胆小的样子,又看了一眼农妇,皱着眉思索着。
农妇比普通妇人高上一个头,全速走起路来把一旁的人也甩掉一大截。
她来到桌子边,一把将桌子上的碗碟掀翻,渣子碎了一地。
还指着凌山晴破口大骂,唾液星子喷射在空中,“你这个小贱蹄子,我作了什么孽,给查家娶了你这样的媳妇。害了子安不说,现在还蹬鼻子上脸了啊!老娘打死你!”
眼看着农妇越走越近,凌山晴早就抱着孩子站在一旁,看她的目光如同看待疯子一样。
那目光让农妇如芒在背,虽然既没有出言顶撞,也没有出手反击但农妇被她的眼光看得浑身起毛,心里有了一丝凉意。她将凌山晴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,心中暗道,“人还是这个人,怎么感觉变了似的?可再怎么变,都还是查家的媳妇!”
农妇的视线停留在了凌山晴的额头上,她眼睛一亮,抓到了新的把柄,更是不得了,“敢拿我做衣裳的布料包你的头,我呸!”
说罢农妇朝着凌山晴冲撞了过去,凌山晴抱着孩子来不及躲藏,两人撞了个满怀。
凌山晴圈着怀里的囝囝,后背倾斜,农妇趁着凌山晴不注意,手腕一抽,将她额间的布料拽了下来。
伤口受到刺激突突地疼痛,凌山晴怒了,她什么时候被人指着鼻子骂过?将囝囝放在地上,凌山晴捡起地上的碎片,一把捏住农妇的手腕,农妇动弹不得,看到一边吓得要哭的囝囝,另一只手顺手就一掌打了过去。
力道很大,囝囝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,捂着脑袋哭了起来,却咬着牙不发出一点声音,眼神怯怯地看着农妇,凌山晴心里一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