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愣地望着铁木立柱,骆凡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,漆黑的眸子里尽显得凄凉。没有人能理解此时少年心中的伤痕。
而在演武场的不远处,一位带着面纱的少女欲想上前一步,但却艰难地停了下来,亭亭玉立地站在原地,面纱下左半脸精致无比,但右半脸却有着一块红色的胎记。
她望着颓废而又孤独的背影,脸上露出一抹心疼,踌躇了一会,但最终却没能过去。
一道略微冰冷的声音自她的身后缓慢地响起。
“为什么不去了?”
面纱少女听闻,微微一愣,随后认真地说道:“他讨厌别人可怜他。”
“妹妹,我真不知该如何说你。就他那天赋?还想娶我?凭什么?还有,他凭什么让你喜欢他?”
“再说了,三个星期后你便成为别人的妻子了,何必要生情呢?”
除却胎记,长相与她一模一样的少女望着躺在地上的骆凡,一脸的鄙视。
面纱少女呆呆地望着骆凡,那些话似丝毫没能进入她的耳中,在她的耳中只有那道起伏不定的喘气声,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两年前骆凡所说过的话。
“既然雪妹不喜欢那人,那么那人休想娶你!”
突然,一道极为嚣张的声音自远处传来。
“大清早的,大伙都在梦乡中,就你在修炼!我当是谁呢?原来是你小子!”
在演武场的东边,一位身材修长,身穿黄衣的俊秀男子缓慢地走来,目光中尽是鄙视与不屑,在他的身后站着两个面带讥笑的仆从。
冷厉,族长冷长峰的孙子。
做为冷长锋的孙子,十四岁的他已经有着士阶上品五段的实力,成功开启武脉,成为一名脉士。如今的实力已经达到了黄阶下品四段,是冷府的天才!
躺在地上的骆凡缓慢地站了起来,丝毫没有理会青年的话语,继续扎着马步,脸上并无异样。
青年见状,并无怒意,但脸上的嘲讽之色更加的浓了。
不过,他不生气,可不代表其它人就不会动怒。
站在他身旁满脸胡腮的仆从指着骆凡,怒道:“你耳朵聋了?你没听见少爷说话吗?”
“估计他练武练疯了吧!”
另一位身穿布衣的仆从讥讽道。
两人说话极有默契,嘲讽之意做到了极致,但却丝毫没能影响到骆凡。
这几年,这些恶毒的话语一字不漏地传入到骆凡的耳中,开始他极为生气,但渐渐地,脸上的那股怒意化为了苦涩。
谁叫他不能开启武脉呢?谁叫他实力弱了?
“连仆从都敢侮辱他,一点勇气都没有!他怎么保护我?”
站在墙角边的少女听闻,摇了摇头,脸上的鄙视之色更加浓了,丢下一句话,便快步地走了。
面纱少女望着远去的姐姐,不由地轻声自语:“姐姐,你不懂。”她在骆凡的脸上看出了那抹隐藏在深处的苦涩,那苦涩中带着一丝的怒意,似火山般即将爆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