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杰挣扎闪躲,无意中抓到迟宴北手腕处的佛珠,用力一拉,手串瞬间断裂。
季初棠与迟宴北同时怔住。
迟宴北停下打人的拳,奇楠木珠从他手腕处滑落,瞬间散落在地,凌散地滚落到包厢每个角落。
季初棠心中的的那道伤,也像断裂的佛珠一般,被生生撕裂开一道裂缝,鲜血淋漓。
四年的磨难没让她流过一滴泪,却在此时就要破堤。
到此刻她才猛然发现。
她一边在逃避,又似乎一边在期盼。
期盼能与他再相见。
现实再多磨难,她心里仍旧藏着一个梦。
梦里有个人还会心疼她,还会爱宠她。
此时....最后的梦也碎了。
佛珠的断裂让季初棠失去了仅剩的一点留在这里的勇气。
整个包厢像被按了暂停键,所有人连视线都不敢随意动一寸。
只有季初棠的脚步挪动了。
她低垂着头,快步向门口走去。
“季初棠!”
就在她握住门把的瞬间,低沉中带着怒意的声音在包厢中骤然响起。
季初棠的身影生生被钉在原地,握住门把的手微颤,似失去转动的力气。
男声很快再次响起。
没有了怒意,声音依旧低沉,带着难言的苦涩。
季初棠听见迟宴北在问她。
“季初棠,你又要躲到哪里去?”
金秋九月的第一天。
燕城下起了瓢泼大雨。
天公很作美,它在为开学的学生们哭泣。
“咚咚咚。”
“小姐,该起床了。”
佣人的声音传进卧室,宽大公主床上铺展开一张奶白薄被,中间凸起的小山丘处伸出一只同样奶白莹润的手臂。
“嗯…”
季初棠在薄被中伸了个懒腰,懒懒地哼了一声。
她昨夜睡得十分香甜。
门外已经没有声响,看样子***的人已经走了。
这是季初棠吩咐过的,意思一下就行了,毕竟她平日听见了也不见得会起床。
白纱窗帘晃动,阳台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。
季初棠从床上坐起,盯了窗帘片刻,下床穿鞋,推开玻璃门打着雨伞走至阳台。
润润凉凉的秋风拂过季初棠***在外的薄肩锁骨,她舒爽得整个人都快飞升。
倏地,对面别墅门口一道黑色身影吸引住季初棠的视线。
大概有188身高的男生,身材颀长,穿着黑色雨衣,背靠着墙。
他正低垂着头抽烟,额前碎发有些长,将他的眉眼遮住。
季初棠明明只能看见他凌厉分明的侧脸轮廓。
却仍旧被他周身散发的痞劲吸引,挪不动目光。
季初棠有了兴趣就毫不避讳地看着他。
男生很快发现头顶传过来的目光。
他叼着烟,随意地抬头,逆着那道目光将自己的视线投掷过去。
四目相对,视线相撞。
“啧。”
“啧。”
两人同时啧了一声。
迟宴北没想到那样直白目光的主人,会是那样一名纯得要命的少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