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人说要找沫末，是谁？局里有这个人么？”，警察蒙了，他从来在警局只听过尹警官，沫末的大名倒是没几个人听过。

“他再来过电话没有？”，嗣龙好像对这个人还蛮感兴趣的。

“没，来了一遍，大妈说局里没人，他就直接挂了，大妈说听声音像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，真没礼貌！”，警官抱怨道。

嗣龙听了点了点头，他貌似已经猜出来个大概了。

“等一下！”，沫末掏出了电话。

“什么人这时候打电话？！”，她气呼呼地说道，然后回头看了嗣龙一眼。嗣龙嘟了嘟嘴没说什么。

“喂！”，沫末没好气的答道。

之后沉默了半晌。嗣龙心里暗暗打鼓，不会是……

沫末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之后好久都没有说话。

“嗯嗯，好的，我现在过去。”，沫末说。

嗣龙看着沫末的表情，心想他应该是猜对了。

刘警官还是没读懂，问道。

“龙局现在我们先过去？还是等下午吃完饭再去。”

那个地方的确是有点恶心，他想想都感觉要吐出来了，满脑袋都是黏着的液体，红色的，白色的……嗣龙自从看过那个现场之后，再回想起来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自在。尽管是当了十多年刑警的老油条，这种场景还是相当的少见，嗣龙不知不觉得脚底发冷。

“还是先吃饭……那个，口罩先准备好。”，嗣龙贴在小刘的耳边低声说道。

“好！”，小刘二话没说果断答应了，显然他对那个地方存在阴影。

沫末并没有注意他们，而是一心在打电话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。

“是谁？”，嗣龙还是象征性地随口问了一嘴。

“若霖。”，沫末好像心不在焉。

确实，这孩子一直和她姐关系很僵，虽说也不是特别差，但就是合不来，不管是那个方面，所以基本他俩只要一见面准呆不上半个小时就开始自说自话，然后尴尬收场。

不过嗣龙知道，沫末实际上还是挺关心他弟的，他猜想沫末这次之所以会来可能也是案发现场是南中的缘故，他不希望若霖被牵扯进来。

“这么说来，我倒想起来了，若霖也刚好是在南中上学。”，嗣龙说。

“对，而且恰好和被害人是同一届。”

对哦，三个被害人恰好都是高三届的学生，这倒是个共同点，会不会是因为高考压力太大，纷纷自杀了？嗣龙又开始脑洞大开了。

“那你昨天见的人也是他。”，嗣龙觉得他的想法有点可笑，所以岔开了话题。

“是的。”，沫末点了点头。

“你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感兴趣了？”，沫末问。

“我没有，倒是你，不是一直和他没有共同语言？”

“可他毕竟是我弟，他再混蛋我也不能不管他。”，沫末自言自语道。

突然，嗣龙好像想到了些什么。

“你不是说你还有一个妹妹……”，嗣龙刚说到一半突然就停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