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!
秦士杰这人表面看起来温文尔雅,实际上深不可测,原则性极强。
从和他朝夕相处的三年里,苏觅从来没见过这男人的手机桌面长什么样,就可见一斑。
等等!
那他还冒着洁癖的风险吃她嘴角那点面汤?
会不会是因为他一时没找到纸巾?
苏觅余光瞄着餐桌上的纸巾盒,只觉得脑子乱成了一锅粥。
“我吃饱了。”
两个人异口同声,嗖的一下站了起来。
秦士杰好笑的看着苏觅,她看上去好像有点紧张?
因为自己刚才的动作?
后悔的情绪一挥而散,秦士杰笑了笑,“真巧,那谁洗碗?”
“我洗。”
苏觅毫不犹豫,端着碗就往厨房走。
现在只要不让她和秦士杰共处一室,别说洗碗了,洗头洗脚都行。
闷头往外走,刚走了没两步,头上一片阴影遮了过来。
秦士杰伸手接过了苏觅手里的碗筷,“还是我洗吧。”
她手很好看,纤长白皙,指节有力,用来洗碗实在是太浪费了。
“谢谢。”
苏觅尴尬的笑了笑,先一步逃上了楼。
看着她慌乱逃跑的背影,秦士杰心情瞬间好了起来,几乎是翘着嘴角刷完了碗。
可等他回到二楼,脸色又黑了下来。
苏觅正抱着备用的被子往外走。
察觉到秦士杰的眼神,苏觅笑了笑,“仪式感还是要有的,毕竟我跟秦总已经离婚了。”
“秦总?”
秦士杰眸色晦暗不明的闪了两下,左侧的手渐渐攥成拳。
她叫自己秦总?
“对啊,”苏觅表情有些诧异,“不然叫你什么?”
当然是叫他士杰了!
过去三年不都是这么叫的吗?
“没什么,苏小姐早点休息。”
秦士杰像要报复谁似的,故意把苏小姐这三个字咬的很重。
“嗯嗯,晚安哦。”
苏觅抱着被子就走了,背影甚至还有点欢脱。
“......”
秦士杰脸更黑了。
她就这么想和自己划清界限?
是因为顾颜?
没回卧室,转而去了楼下的书房,掏出手机给江左打了个电话,“给我查查,夫人和顾颜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!”
......
第二天早上苏觅揉着脖子,脑子昏昏沉沉的。
她认床,偶尔换了地方本来就睡的不好,再加上秦士杰的事儿,让她颇有些焦头烂额。
在客卧的洗漱室整理了一下,苏觅对着镜子里憔悴的女人深深叹了口气。
真是作孽。
迈开步子往楼下走,秦士杰已经坐在餐桌边了,手里还拿了个平板电脑。
阳光打在他身上,像是给他侧脸镀了蹭温暖的金色,平日里冷漠疏离的感觉柔化了不少,就这么看着是真的帅。
而且秦士杰的帅是经得住推敲的那种帅,一分一厘都像是由造物主精心捏造,完美的简直不像是真人。
帅是帅,就是老干些吓人的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