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世则显然是局外人,所以他没法接受事实,气急败坏地道:“不可能!这不可能!这车绝对不是他的!我知道了,一定是他后来补上的!他拿了钱……是我的钱,补了!”
瞧他语无伦次的模样,周朝苦笑摇头:“姐夫,是不是补的,看下日期不就知道了?”
“就是!”陶燃指着行驶证上的发证日期,耀武扬威道,“睁开你的狗眼,好好看看!”
行驶证上的日期,竟然早在寿宴之前!
江世则处心积虑,不想一着不慎,竟落得满盘皆输。
见陶奉孝脸色愈发阴沉,他心知不妙,赶紧又道:“好!就算这辆车是他的。我还有证据,能证明他在撒谎!小蝴,把照片拿过来!”
所有人目光冰冷,如同看小丑一般,在看他们夫妻俩表演。
从拍摄角度看,照片明显是偷拍的,应该是江氏夫妇请来的私家侦探。
照片中的主角,却不是周朝,而是关山楼。
他站在一辆黑色的斯宾特保姆车前,满脸的担忧怨怒;与他对峙、背对镜头的,是个西装革履、身材高大的背影,梳着笔挺的大背头,双手抱胸,俨然一副大佬姿态。
陶奉孝皱眉问:“这能看出什么?”
江世则振振有词:“我早就怀疑,这小子不可能有那么大的面子,能请得动关老爷子来贺寿。果不其然,我找人查过了,关老爷子是受人威胁,被迫来赴宴的!”
“受人胁迫?”陶奉孝眯眼看着面前一脸人畜无害的周朝,质疑道,“他?”
江世则点点头:“事到如今,我也没啥可隐瞒的了。老爷子,你也知道,我前阵子资金出了点状况,被这小子抢去一大笔钱。他是没能力胁迫关老爷子,可他手底下那些人呢?”
为了拉周朝下水,他已经开始胡乱攀咬、搬弄是非了。
陶奉孝将信将疑,从陶蝴手中抢过照片,仔仔细细又看了许久,忽然瞳孔放大,沉着脸斥道:“胡闹!我知道你对股份分配的事不满。既然这样,那你们夫妻俩一分也别想要了!”
江世则浑身一颤,万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,几乎瘫倒在地。
他输了,输得一败涂地,更输得莫名其妙。
“还不快滚!”陶奉孝根本不理会陶蝴的辩解,拍拍周朝的肩膀,示意他跟自己出去。
“孩子,你老实告诉我,什么时候认识的夏先生?”一到无人处,陶奉孝就沉声追问。
周朝根本不认识什么夏先生,所以老实回答:“我不认识。”
陶奉孝盯着他看了许久,确定他没说谎,幽幽叹了口气,边转身边道:“既然是夏先生保你,那好,从今往后,通达就交给你和小凝来打理了。好好干,别让我失望。”
“夏先生……”周朝口中喃喃,默默记下了。
重新回到屋里,陶奉孝和江氏夫妇都已离开。
刘秀兰和陶燃抢着看陶奉孝留下的通达集团股权继承协议书,又哭又笑,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