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玄机向后退了两步,刚好退到了正屋门前,也挡住了两人出屋的路。"每人磕三个响头赔罪,差一个切你们一根手指头。"
都讲究死者为尊,摔人家灵位牌和遗像确实太不地道,太没人性,赵玄机这要求并不过分。其实要是换做别人家,说不定现在一大帮孝子贤孙就开始抡起棍子干架了。
但刀疤脸和平头男不这么看,他们反倒觉得好笑。竟然让咱们大德的人跪下赔罪?还是说,刚才你没听到我们是大德来的人?
"小子,我们是大德典当行的。"刀疤脸攥着拳头冷笑。
赵玄机似乎没听见,已经蹲在正屋门口,将纸钱放进一个铁盆子里面点燃。这是当地的规矩,只不过刚才被平头男一脚踢翻了。
"跪下!"赵玄机一边说,一边用一根铁制的火钎子轻轻翻了翻火盆子里的纸钱。火势渐渐旺了起来,赵玄机也就站了起来。只不过这一次的跪下二字,似乎说得更加阴沉而富有怒意了。
"我擦,你TM还真把自己当个人儿了是吧?"平头男笑着上前了一步,"再说一遍,我们来自大德!草你娘的……咋,想动手?"
平头男马上又退了半步,因为他看到赵玄机拿着根铁火钎子,似乎要打架的节奏。
说实在的,他也觉得赵玄机可能是个会打架的,因为刚才那股气势不一样。但他们一方毕竟两个人,而且他们要是吃了亏,大德肯定会帮他们出气。在云水这地方,向来只有大德欺负人家,哪有人家欺负大德的道理。
所以肥壮的刀疤脸给自己壮胆般嗤笑:"王八羔子还真想干啊,草你姥姥的,我……"
说着他抡起一张椅子,猝不及防地砸向赵玄机。
屋外的沈柔惊讶地喊了一声,同时本能地将多多抱在怀里,怕这场面吓到了多多。
但是椅子根本没有砸中赵玄机,也没人看清他是怎么躲过去的。当椅子抡空落地的同时,赵玄机已经出现在刀疤脸面前不到半米处。
刀疤脸甚至没来及反应,赵玄机的手就化作了一道残影。手中的铁钎子如刺刀般穿梭,从刀疤脸的双颊穿过!
附带着捣碎了两颗槽牙!
这种刺法儿,常人不敢做,甚至不敢想。
铁钎子的一端飞速穿出来,"珰"的一声又刺在了刀疤脸身旁的木门上。简直像是热刀子捅豆腐,那铁钎子瞬间刺入木门足足半尺!
当然,这铁钎子也就像是一枚巨钉,将刀疤脸的脑袋死死钉在了木门上。
这家伙惊恐欲绝嗷嗷直叫,但却又无法抽身。他试图将铁钎子拔下来,可是怎么都拔不动。于是,他只能以这种恐怖、怪异又可笑的方式,让一面脸紧紧贴在门板上。
不敢动,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疼。鲜红的血液不停流淌,将他一身衣衫都渐渐染红,触目惊心。
外面的沈柔忍不住看了一眼,顿时吓得头皮发麻,魂儿都险些吓飞了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