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国出了个大人物;他为人民谋幸福;呼儿嗨哟......”
“呼儿嗨哟......钊哥,你唱的调子不够高。要不,你还是唱,妹妹你快过来,哥哥等你等白头咯,这种......”
“浑蛋狗子,老子是这么粗鄙的人吗?”顾钊粗声骂,继续唱,“呼儿嗨哟......”
“顾钊和二狗子这两家伙又开始发疯了!大晚上,又唱又闹!”
“安静点!唱个鬼啊!你不睡,别人不睡吗?”
“这没爹没娘,就没法没天了!”
“出去瞎浪,晚上冻死算了!赶明儿不知道又会出现在哪个草垛里!”
“有这时间,还不如把自家茅草屋修整一下!”
“对,二狗子娘和爹算什么爹娘,就一个儿子都管不住!任由他跟着顾钊野!”
马路两边的人家听着顾钊和二狗子的胡乱唱歌声,骂骂咧咧的骂人声此起彼伏。
顾钊和二狗子相视一笑,迅速消失在马路中。
“爹,娘,今晚豆腐磨出来了吗?我和钊哥回来了。”
半个小时后,两人走进一个土坯矮墙的院子。
二狗子的家。
二狗子家的院子不是很大,屋子后面却有一个很大天井。
天井里后面还有一排内屋。
二狗子家的厨房便在内屋的右边。
左边房子里摆着一个石磨,石磨下面的桶里已经装了一桶刚磨好的、白白的、浓稠的豆浆,石磨边上,还有一桶浸泡里一天时间的发胀的黄豆。
右边厨房里灶台上,二狗子母亲正在生着小火。
灶台上的锅里,已经在开始在煮豆浆。
“婶,你们已经煮了一锅豆浆,还磨好了一桶?不是一早说好,这些活,让我和二狗子一起回来做的吗?”
顾钊皱眉问。
陈凤芝一脸慈爱地看着他,道,“你婶和你叔还没到七老八十,能干的活,咱们肯定要先干!怎么能都等着让你们干?”
“明天赶集,咱们要做三锅豆腐。我们家偏僻,没人来。能先干就干了!反正很安全。”
“剩下那一锅豆子我来磨。”
顾钊迅速走到石磨边,开始磨磨。
“那你慢点啊。”
“好咧。”
“磨完豆浆后,你早点回去睡觉。你们早晨还要早起,一早要去黑市卖。不能被人发现,还辛苦!”
现在能做买卖的只有供销社,个人不允许倒买倒卖。
自己家的东西,可以售卖一些,但总量都被控制着。
他们今天做了三锅豆腐,已经超出规定能卖的范畴。
所以他们只能去黑市卖,且还要在所有人没去市场之前,悄悄卖给黑市常驻卖货的人。
不然轻者被处罚,所有东西被没收;重则还会以破坏经济体系发展抓起来蹲局子。
很辛苦。
很危险。
要万分小心。
“婶,没事。我们年轻,能干活!”顾钊抓了一把黄豆放石磨空,然后快速倒了一点水,奶白奶白的豆腐从石磨中出来,散发着淡淡的黄豆清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