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先生的目光好像一把利剑,毫不留情的刺穿我心里最后一层伪装。
我手伸到兜里,拿出一个香囊。
周先生接过去看了眼,随后直接拆开,里面是一缕黑色的头发。
他将头发放到我面前,质问我说:“这就是你认为的帮你的人,你再闻闻,这是香味吗?”
头发带着一股难闻的腥臭味,就好像家畜死了很久的味道,比那还要浓烈。
我只是闻了一口就忍不住干呕,真不知道昨天夜里我为什么还拿着这个香囊觉得很好闻。
“正常人就算去乱葬岗睡一晚大概率也不会有事,就算有小鬼缠着,顶多回来后发烧,送走就行了。”
“你不一样,这香囊就好像一个记号,告诉这些脏东西,有活人来了!”
“所以昨晚,你先是遭遇了鬼打墙,然后差点被脏东西害死,都是因为这香囊里的这缕头发。”
我早上没吃什么东西,只是干呕了几下,但还是总感觉头发塞在喉咙里一样,难受的很。
我问周先生这是谁的头发?
周先生冷笑一声,说这些当然要问我的二嫂,问问他嫁给二哥,来到我们村里有什么目的?
天上艳阳高照,已经是正午了,温度高的很。可我还是感觉身体发冷,止不住的打摆子,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趴在我的后背上。
“周叔,你看看我后背上有没有什么东西?”我转过身,背对着周先生,担忧的问。
“别自己吓唬自己了,大中午的,就算有脏东西也不敢……”
忽然,他停住不说话了。
我急了,问他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?
“嗯,没事,没事,没多大事……”
周先生越是说没事,我就越感觉他有什么瞒着我,可又看不到自己的后背,只能在心里干着急。
“走吧,趁着时间还早,去你二叔家看看。”
跟着周先生来到二叔家里,他让我去四处找找,看看能不能找到二嫂。
他要准备请我二叔的一应事物。
我对找到我二嫂不抱多大希望,周先生这么说应该是想支开我吧。
二叔家很大,前院有三个屋子,后院还有个祠堂,二哥和二嫂的婚房就在院子的最左侧,上面的红色喜字还没有撕下来。
就在不到半个月前,二叔家还热热闹闹的,转眼间就变得冷冷清清,家破人亡,让我有些唏嘘。
毕竟是自己的亲人,心里还是有些伤感的。
走着走着,我来到了二哥的婚房外,无意中朝着窗户看了一眼,瞧见一张脸。
四目相对,她迅速关上窗户。
“二嫂!”我喊了一声,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屋子,正好看到二嫂跳窗户的背影。
“二嫂,你等等,周先生没跟过来,我想问你一件事。”
我说完后,二嫂的动作明显迟缓了下来,但还是没有放松警惕。
屋子里很黑,我看不清二嫂的表情,她身上没有穿着新娘妆了,而是换上了一件孝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