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晨曦想了想，答：“我……我来陪你过年……家里应该有备菜吧？你收拾一下，我去做饭。”

辛辰被宋晨曦拉了一把，顺势站了起来。

她说她来陪他过年。

灯被打开，水晶灯的亮光照满公寓。电视也被打开，播放着一年一度的春节联欢晚会。

厨房里，宋晨曦麻利地从冰箱拿出菜，洗洗切切。

这是28年来，唯一一次他感受到的不同的春节。

辛辰孤寂苦闷的心情得到缓解，他也开始动手收拾地上的酒瓶和烟头。

“冰箱里菜挺多的，但我们两个人也吃不了多少，我就煮个饺子、煎一条鱼，再烫个青菜。”宋晨曦一边做一边往外讲话，翻了一下冰箱，她发现有一盒鸡蛋和面粉，她心生一计，也忙着打了几个鸡蛋，回忆着做蛋糕的步骤。

小半小时，简单的年夜饭就做好了，“过年当然是要一边吃年夜饭一边看春晚啦，”宋晨曦招呼辛辰一起把菜抬到茶几上，然后坐在地毯上，“嗯，感觉还差点什么……对了，差点酒。”

“你今天喝了很多酒吧，家里还有酒吗？你还能喝吗？”看他的样子，也不像已经喝醉的。

“有。”辛辰去酒柜拿了一瓶度数较低的葡萄酒，倒进高脚杯递给宋晨曦。

“辛辰，春节快乐！”宋晨曦顺势碰了一下辛辰的酒杯，笑着说出新春祝福。

辛辰眼中倒影着电视的闪光，他很开心，“嗯，宋晨曦，春节快乐。”

“那我们开动吧，今年春晚有我最喜欢的喜剧演员，他们的小品每次都好搞笑。”

宋晨曦是真的饿了，狼吞虎咽地吃起饺子，看到好笑的段子，还跟着大笑，“你看这个郝建真的好贱啊！哎哟，肚子都笑疼了。”

辛辰慢条斯理地吃着饭，感受到身边宋晨曦的快乐和真实，他的内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，也跟着她一起看他从未看过的春晚。

不知不觉，菜吃得差不多了，一瓶葡萄酒也喝光了，宋晨曦有些醉意。但还是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，已经11点多了。生日祝福再不送出，就要过时间了。

宋晨曦借收碗筷，回到厨房，从烤箱中端出已经烤好的简易蛋糕，蹑手蹑脚地趁辛辰不注意关了灯。

“祝你生日快乐、祝你生日快乐~”

早已有醉意的辛辰见灯关了，愣了几秒，才转头找宋晨曦，便听到一阵生日快乐歌的音乐，只见宋晨曦端着一个像蛋糕一样的东西走了过来，她开口说：“辛辰，生日快乐。”

辛辰一听，身体忽僵。春晚还在继续，欢快的歌舞场面变成一道道光闪在辛辰脸上。

他握紧了拳头，酒醉的混乱眼神逐渐被寒意取代，他心里自嘲且慌乱：我的肮脏身世原来这么容易博得你的同情心，前几天还恨不得我另娶她人，难怪会突然出现，你是在可怜我吗？

宋晨曦，我不需要你的怜悯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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