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不应声，沈慕乔却看到她胸口起伏的频率加快了，敛了眉，淡声道：“病房里人多影响空气流通，奶奶这里有我就够了。”

站在窗口前不言语的赵钰颜听到沈慕乔开口，转过身，突然道：“要在这里说，还是出去？”

老太太睁开了眼，微讶的看看赵钰颜，又去看沈慕乔。

沈慕乔冲她笑：“奶奶，堂姐要跟我单独说话，我要去吗？”

赵钰颜眯眼，眼底快速掠过一丝轻蔑。

“姐妹俩说话要谁同意，去吧去吧，奶奶这里有我呢。”沈莞快速接话。

沈慕乔仍是看着老太太，笑容乖巧：“那我去了。”

……

离病房较远的走廊，沈慕乔走在前，身后是赵钰颜紧跟的高跟鞋声。

突然地，沈慕乔停了下来，猛然间转身，一把拽住匆忙还未停稳的赵钰颜的手，在她满脸惊骇下，用力将她往墙壁一甩，撞出嗵的一声闷响。

“你疯了！”

赵钰颜惊叫，声线是未加修饰的刺耳，满眼怔愕又恨怒的瞪向沈慕乔，却在触及到她宛如厉鬼般阴鸷的眸子时，下意识的闪躲。

VIP病房隔音效果不错，又隔了这么远的距离，沈慕乔不担心老太太会听见。

她上前，赵钰颜本能的往墙上贴了贴。

“谁给你的胆子在奶奶面前大放厥词？”沈慕乔冷如冰锥，往人骨头缝里钻。

赵钰颜喘气，脸白着，在这一刻，目光竟是不敢与沈慕乔相对。

她一向知道，老太太是沈慕乔的救赎，也是唯一的底线！

她绝不容许任何人踩在她的底线之上，否则，她便会化成恶鬼，吃你的肉喝你的血！

“我的好堂姐看来是忘了三年前的教训，要不要我帮你重温一下？”

沈慕乔捏起赵钰颜的下巴，声音里都带着阴风。

过往的可怕经历涌入脑海，赵钰颜抽气，脸更是煞白：“你敢！”

“你看我敢不敢！”

沈慕乔狠声，掐着她下巴的手，狠狠用力。

赵钰颜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，不停的吸着气，望着沈慕乔的双眼，有极致的憎恨，也有抑制不住的畏惧。

沈慕乔凑近她，眼神疯狂，出口的嗓音里仿佛嚼着赵钰颜的血肉：“再有一次，我一定弄死你！”

赵钰颜的眼泪，瞬间飙出。

……

赵钰颜和沈莞离开，病房里只剩下沈慕乔和老太太两人。

看得出来，老太太已经疲倦极了，却强撑着，不安又担心的看着沈慕乔。

沈慕乔没事人似的，握着老太太的手，整个人软软的，哪有丁点面对赵钰颜的狠厉：“奶奶，我们才几个小时没见，您就这么想我啦。”

老太太一愣，无奈笑开：“自恋。”

“那我有自恋的资本啊。”沈慕乔指指自己的脸。

老太太看着沈慕乔娇嫩美好的脸蛋，心窝软得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，点头称是：“我们家乔乔是小仙女，最漂亮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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