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看到了一些转机：“可以啊。怎么了？”

麦正航又问：“我们表演那天，和那之前，你有空吗？”

阳菲已经大概猜到了，不过还是故作镇定：“有空啊。”

果然，停顿了几秒，麦正航说：“不然，你来试试唱这首歌吧。”

雪停之后的风比下雪前似乎还要凛冽，清晨太阳还没有出来，阳菲转了两趟公交车，然后按照麦正航给的地址，走到了一栋大厦里。时间还比较早，暖气还没有开太久，大厦的走廊和电梯里并没有特别暖和。阳菲一个人站在电梯里，不只是紧张还是冷，竟微微有些颤抖。

“叮咚”。

电梯停在了24楼，开门就看见了电梯间的墙壁镶了一块砖石质地的饰面，刻着“聚仁艺术团”五个阴文大字。整一层楼都是聚仁艺术团的工作排练地点。已经不需要对照着门牌号看了：整层楼的灯光很暗，只有一个房间从玻璃门中透出了光，还隐隐听到了音乐声。

阳菲努力控制呼吸速度，控制心跳速度，控制面部表情，控制步伐宽度，数着脚步朝那个房间走过去。

但是，无论怎么特意放慢，还是好像太快到达玻璃门前一样。阳菲已经可以看到里面的场景了。

果然是艺术团的排练厅，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各种乐器；也有堆放着音箱，不过似乎不常用；厅里有一面墙上镶着舞蹈室一样的镜子，想必这是最初装修的人留下的。几位工作人员在里面随时待命，一看就知道是视力正常的普通人。厅中央是那天的五位演奏者：麦正航坐在最前方，面对着剩下四个团员。

这个时候，他们正在排练阳菲那首歌的伴奏。阳菲在外面静静地听着。

练习完毕。看到他们放下了演奏的架势，阳菲按响了门铃。

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玻璃门外的女孩：齐刘海，偏黄的长直发在脑后高高地扎起，清爽的马尾一直垂到衣服的帽子里；身上的厚厚的银白色羽绒服几乎把她整个人包起来，漏出一双天蓝色的马丁靴。女孩的明亮的眼睛里充满好奇，又带着腼腆，脸颊上泛出了少许藏不住的笑意，正在朝里张望着，似乎在等人来给她开门。几位团员也听到了门铃声，虽然看不到，也敏锐地把头稍稍偏向了门的方向。

一个工作人员小跑过来开了玻璃门，礼貌地请阳菲进入排练厅，示意她挂大衣的地方。阳菲冲他点了点头。工作人员刚表现出询问的神情，那边麦正航的声音就响起了。

“请问，是……阳菲吗？”

“啊，是的！”尽管在网上已经聊得似乎比较熟悉了，但第一次面对面交流，阳菲还是有点不自然。

“你能来真是太好了，”麦正航的语气听起来倒是没有一点拘束，“韵和，快带人家过来。”

“好的！”温韵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。和那天在舞台上的打扮不同，她今天穿了长款毛衣和打底裤，更符合在阳菲心中一直以来的形象了。见到她，阳菲更有一种亲切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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