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布时间:2023-11-24 编辑:小编
我没留意,继续往前,但已经再也抬不动脚了。
堂姐发现不对,忙找东西要拽我,可见我的身子越入越深,吓得再顾不上什么,扑进沼泽里,就过来拉我。
我阻止不能,只得喊着让她赶紧上去。
堂姐急得都要哭了:“不行,生弟,你抓住姐的手,姐拉你上来。”
我拍开她的手,说:“去叫人,上去叫人。”
堂姐死活不愿走,眼睛里流出泪来。
她的手一直的往前伸,声嘶力竭的喊着让我抓住她。
我下意识明白了什么,可已经再没力气了。
我的大半截身子被埋,根本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。
我说:“姐,谢谢你。”
堂姐闻言,惊慌失措的向我扑来,我的眼睛被埋的那一刻,还能看到她不管不顾的在沼泽里扒着。
可我没时间去理会这些了,只觉巨大的拉扯力下,我的耳朵里,鼻孔里眼皮上,到处都是污浊粘稠的腥土泥气。
整个身子被混凝土一样坚固的凝聚力往内往下挤压,心脏、胸肺都似要炸裂。
我能感觉到我的身子缓缓的下坠,鼻子里嘴角可能渗出了血,可很快被沼泽的泥腥气冲击,又往鼻孔里猛灌。
我不敢张口呼吸,尽可能的用小时爷爷教我的方法,闭气凝神。
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度休学两年的原因,我很厌恶我爷爷教给我的东西,可每每我遇见极为痛苦的事,又不得不依靠他教我的方法疏缓。
正如此刻,我知道人在进入沼泽之后,埋身于此的生存极限,可我依旧会不甘的利用爷爷教习的方法与之抗衡。
我感觉进入体内的空气越来越少,人在没呼吸的空气后多长时间会彻底死亡,我是清晰知道的。
这样的情况下,我只得从闭气宁神状态,陷入模拟假死。
我爷爷称之为龟息。
龟息之法,我自三岁开始练,七岁已能停止呼吸近半个小时。
七岁后,我是不再接触这一行了,可实在受不了时,我也经常会体验这种生死之间的状态,用以躲避现实。
现在,我又不得不感恩我这些年并没有彻底放弃它了。
我是在一片嘈杂声中醒来的。
周围有了空气和人声,身体自动性的解除警戒,缓缓睁开眼,看到的是一室的白茫茫。
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,里面摆着各种仪器,唯有一个穿着全套医护服的女性过来,问:“你醒了?”
她说了这一句,就出去了,很快又过来一个男性,在我身上检查了好一阵才说:“奇了。”
他招呼刚才的女性,说:“带他去做个彻底的检查,如果没事,就可以转病房了。”
我才了然,这里应该是医院,那位女性应当是医生助手或是护士。
我被她带人推着做了一系列检查,才终于安生,推进了一间病房。
沿途,堂姐没在,倒是大伯一直陪着。
我问他堂姐的事,他一言不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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