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凤也跟着站在一边，她也是看起来比同龄人要瘦弱很多。看李秀秀站起身来了，居山倒是停止了脚步，倒也不说往跟前走了。

可那一张气势汹汹的脸，甚是吓人。

“我告诉你，老三家，对这臭小子，我已经是很宽容了，他能亵渎书本，我罚他有错么？我念到他身体不好，只是跪了半天而已！还没让他一天一宿不吃饭呢！”

居山抽了一口旱烟，想起居客做的事，依旧是很生气。

这次，李秀秀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“你不好好管教孩子，我替你管！还闹到我头上来了是不是？”居山接着骂。

李秀秀想要说些什么，却被居客拉住了，朝她摇了摇头。

以前的居客，就是个很护犊子的人，尤其是对自己好的人，她是绝对不容许别人欺负的！

但是现在，在这个家里，她还没有说话的权利。但，这并不能阻挡她要为自己争气的决心。

“老三家，凤儿！还不赶紧去干活！”这时，门帘一撩，从里面又走出一个女人来。头发梳的锃亮，一丝不苟地被绾在后脑勺上，成一个发髻。

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，穿着一身青布衣裳，虽然看起来布料不咋样，但却崭新地很，而且没有任何补丁。

她是这家的主母，陈氏。除了居山，也算是说一不二的人物。

看居山是真的生气了，陈氏赶紧出来打两句叉，让李秀秀马上干活去。

说来这居客也有十岁的年纪了，大伯二伯家中的兄长们，都能去学堂里找教书先生，向他们学习功课，可是到了自己这里，居山却连书本都不让他碰一下。

因为居客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好好创造一番，所以经常想要偷着学习，可也正是因为这样，才会被罚跪在这里几个时辰。

而且，连口水都不给喝。

大冬天，寒风吹进屋里让人瑟瑟发抖。居山却没有一点同情的意味，不止一次居客都在想，她真的是居家的亲生孙子吗？

想到这里，居客一股火气从丹田中升出来，冲着居山的方向就喊，虽然声音很大，但基本的礼貌还是没有丧失。

“爷爷！孙儿有一事不明，还请爷爷明示！”居客终于鼓起勇气问。

“你说。”居山倒算是开明。

“同样身为男儿，为什么哥哥们可以进学堂读书，而我连碰一下书本都要受罚呢？”

居山听了以后，先是愣了愣，然后嘴角勾了勾，“你娘没告诉过你吗？还有脸问为什么？！”

他的声音带着些冷漠，完全不像是一个长辈的身份。

“孙儿不知！还请爷爷明示！”李秀秀戳了戳居客的胳膊，想要他闭嘴，但居客依旧不停。

“你不知？你娘知道就行了！”居山冷哼了一声，随后便离开了，一同离去的，还有那居家的主母陈氏。

这时，从另一旁的侧屋钻出来一个窈窕的身影，举着手在鼻子前扇着风，“哎，这是哪来地酸臭味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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