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布时间:2023-11-24 编辑:小编
“我想出去透透气。”我用强硬的语气和他说。
他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佳宁,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
“我要出去透透气!”我几乎尖叫了起来,用蛮横来掩饰和他独处的不安。
他居然真的给我开了门。
我夺门而出。
经过早上的折腾已经快接近中午了。
这是一片别墅区,绿化很好,每家都有一个独立的小院,种满了花花草草。
对门新搬来了一对夫妇。
路上停着一辆卡车,搬家公司正有条不紊地运输着家具。
一块大镜子缓慢地被搬运着。
我奔跑而去,希望能向邻居求援,得知真相。
我看见一个女人,一个快三十岁的女人。
是对面新搬来的女主人吗?
她比我瘦,比我神色更差,却和我长得很像。
只是她的眼角眉梢,都能看出岁月的痕迹。
她,就是我。
镜子里的我,老去的我。
先是尖叫,然后是镜子破碎的声音,最后是一片血红色。
巨大的事实向我扑来,让那个荒唐的想法一点点变得真实。
或许时间真的已经过了六年。
我或许,真的是病了。
意识模糊的最后一个瞬间,我的丈夫双手插兜地走向我,嘴上带着一抹笑。
那个笑带着太多的含义,有无奈,有胸有成竹,有心疼。
他说:“佳宁,你看,你总是这么任性。”
3
镜子里的我,已经年近三十。
他们说我病了,我却觉得我是快疯了。
我不吃不喝地在床上呆了足足三天,那个叫自称是我丈夫的男人叫丁平山,他没有为难我,让我自己在房间里静静,然后按时按点地给我送饭,问我有没有什么需要。
他说:“佳宁,没关系,你早晚都会想起来的。”
空白的六年带给了我巨大的恐惧,激动时我甚至打了自己好多个巴掌,希望能从这场噩梦中惊醒。
都没有用。
这样半死不活地过了几天,求生的欲望才再次找到了我。
有一天,丁平山收拾满地砸碎的餐碗吃食时,我抓住了他的衣角。
他长得不赖,是丈母娘会喜欢的那个类型。
他被我的示好感动,眼中闪烁着希望,问我:“佳宁,你想吃点什么吗?”
我开口说了这些天的第一句话:“给我讲讲这六年吧。”
努力接受一切,是消灭未知与巨大不安的唯一办法。
丁平山顺势抓住了我的手,嘴角勾起胜利者的微笑,他说:“佳宁,不急。”
这六年说来很长又很短。
毕业后我参加了工作,不到一年就和丁平山结婚了。
丁平山不善言辞,情爱说出口宛然烫嘴,关于我们的恋爱部分他含糊地盖了过去,无非是一见钟情,终被打动,修成正果的故事。
我看他实在是嘴笨,就没再追问。
以二十二岁的眼光来看,丁平山绝不会是我的选择,可爱情嘛,有时候就是蛮离谱的。
婚后不久,我就开始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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