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要行动，只听一声冷透心扉的寒声入耳。

“走哪去？”

玄九夜一步步逼近，原本冰冷的眸子瞬间夹杂着愠怒，“凤瑾初，你好大的胆子，竟然敢胁迫雪云逃走？”

凤瑾初眯了眯眼，纹丝不动，眼看着一步步逼近的男人，昨日身上鞭伤还隐隐作痛。

“算盘打的蛮响的。”

凤瑾初冷冷一笑，手上又用了几分力气，刀尖又凑近了顾雪云的脖子！

脖子上嫩白的皮肤被划出血珠。

她就猜到这个女人在做局。

顾雪云脸色煞白，声音骤然大了起来，豆大的泪珠滚下来：“姐姐，我真的不知道……我没有告密，真的不是我……”

“住手！你要是再敢伤害她，你就拿命来偿！”

凤瑾初忍不住嗤笑，轻快的像谈判一般：“好啊，那既然这样，那你放我们离开，否则下次刀要是不小心再深，我就不负责了。”

玄九夜眯眼冷静下来，看着眼前那张他恨不得深深嵌入脑海的容颜。

她两缕凌乱的碎发显得十分凄凉，随着微风轻浮，浅红的唇色衬得脸色更加惨白。

以往她即使被他各式各样的折磨，那双眼，依旧带着压不住的爱意。

可如今，她眼神空洞，已然没了当初的光亮，更没有先前唯唯诺诺的姿态。

就像是……变了个人。

失去一个孩子，足够一个人改变这么大？

玄九夜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，似乎想要透过她看清什么。

凤瑾初匕首往前送了几分，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口似乎又要裂开，语气凌厉：“如果不想她死，就让你的人退后，给我两匹马。”

顾雪云脖子上正在一点点渗出血液，渗透白衣，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，她满眼泪水，“王爷……救我。”

玄九夜沉声，“按她说的做。”

不过片刻，惊蛰牵来了两匹马。

凤瑾初挟着顾雪云往马旁边走。

在紫娟成功上马后一把推开顾雪云，转身翻身上马。

顿时，飞奔而远去。

惊蛰沉声道：“王爷，就让她们这么走了吗？”

玄九夜沉默不语，摆手，惊蛰递过来弓箭。

他拉开弓箭，不过瞬间，就瞄准了凤瑾初，瞬间离了弦，直直朝着凤瑾初射去。

凤瑾初猝不及防肩膀被弓箭射穿，疼痛使她身形不稳，落马前，她用皮鞭狠狠抽了一下紫娟所骑的马的屁股：“你快走！”

她从马背摔下来，肩上的箭往里面深捅了几分，撕心裂肺的疼袭来，疼的她睁不开眼。

头顶上空传来玄九夜冰冷刺骨的声音。

“你倒是讲义气。”

“呵，那也是没有你这么背信弃义。”

凤瑾初蜷缩着身子缓解疼痛，脑袋浑浑噩噩，连思考的能力都没了。

玄九夜没料到她的反应如此，看着她素白的衣服上再次沾染了大片血，竟第一次觉得有些刺眼。

他移开眼，“让她活着。”

“流出来的血用器皿装起来，别浪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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