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么，我从小……从小没有父母，别人家有的，我都没有……我都没有。我不知道自己的名字，不自己从哪里来的，你知道么，我只知道一点，那就是：得活着，得有饭吃！别人叫我小乞丐，我就当小乞丐；别人叫我疯子，我就当疯子。只要有饭吃，管他呢！可是……可是直到今天……直到今天，我才有了自己的名字。这世上有许多小乞丐，有许多疯子，可是名字叫林枫的疯疯癫癫的小乞丐，却只有我一个。”林枫恭恭敬敬的向老里昂行了一个大陆上最大的躬身礼——一躬到底，头发碰到了脚面：“谢谢。”

老里昂无言的看着这一切，最后看到林枫的眼睛里红红地，表情平淡。他慈爱的伸出手摸了摸林枫的脏头发：“放心吧孩子，别人所有的一切，将来你都会拥有的。”

老里昂牵起了林枫的手，两个人重又向北走去，只是林枫在走之前使劲的朝地上的那几上字看了几眼，像是要把那几个字刻进心里。

老里昂像是被林枫之前的表现感动了，有好久一会儿沉默不语，只是慢慢地赶路。而后老里昂开始讲他以前的一些见闻，讲一些魔法界的见闻，期间林枫插了一句嘴：“对了老先生，我今天曾经听到过有一首魔法师的歌谣儿，叫做使劲吃，那是干什么用的？”

“叫我老师！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！至于什么使劲吃……使劲吃？”老里昂摇了摇头，“哧——”一声笑了出来：“是拭镜辞吧？”林枫点点头道：“大概是吧，也许是使劲呲，我听错了也不一定。”

老里昂一边摇着头一边讲：“拭镜辞是无涯神所作的一首诗……呃，是辞，这是你们东大陆所特有的一种东西，一种文学体裁……唉，好像你也不懂什么叫做文学体裁，好吧，你以后会懂的，我们再说拭镜辞。无涯神所写的这首辞，讲得是他修习魔法时候的一些心得，据他说，这是他的想法最为集中的几句话，只要真弄懂了，比看几本书有意义多了……”

“无涯神？你说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秃子么？我听过这个故事，说是有一个秃子，后来去学习魔法，最后老牛B了，好像天下谁也没有他牛B……”林枫正待滔滔不绝，猛听到老里昂怒喝一声：“打住！”

老里昂的十分悲愤的摇着头：“无涯神啊！千年一遇的神人……哦不，是几千年一遇的神人啊！你竟然这么说他！”老里昂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把林枫吓了一跳，从见到这老头起，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激动的表情，他真是魔法师么？魔法师有这样的么？

最后林枫见到老里昂的情绪一时半会儿好像平静不了，于是试着惴惴地安慰了一句：“对不起啊，好像我说错了……呃，一定是我记错了，无涯神一定不是秃子……嗯，不是的，无涯神是神嘛，对的，是神！我也听过神话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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