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纤纤表情不易察觉的一变,扯出一抹笑:“姐姐这是哪里话,祖母也是关心你,你不要因此嫌祖母烦了。”
凤卿烟勾唇:“只怕关心我的不是祖母,是妹妹你吧?不过我还是得提醒妹妹一句,管别人的闲事前,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。”
说完,她不再去看凤纤纤精彩纷呈的脸色,甩袖就走。
来到前厅,相府的老太君果然已经端坐在主位上,脸色阴沉,见她过来,扬手摔了茶盏,怒斥道:“我凤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目无尊长的玩意!竟敢连皇室的人都敢招惹!”
老太君出身乡野,平时最重身份,自然看不上原主素日里的肆意行径,而今日凤卿烟当街让雍王下了面子,传到老太君耳朵里,自然让她勃然大怒。
凤卿烟淡声道:“祖母还是尽量少动气为好,从面相来看,您心气郁结,气脉不通,如若再不平心静心,喝药调理,只怕会酿成病秧。”
她本是好意提醒,但落在老太君耳朵里,却俨然换了个意思:“你还敢咒我?我看你真是翅膀硬了!”
凤纤纤眸底掠过一抹得意,果然,还是那个蠢货,连话都不会说!
“祖母,姐姐她想来也不是故意的,您就不要太过责怪她了。”
凤纤纤款步走到老太君身边,柔声道:“姐姐她以前也是这样的,我倒觉得姐姐行事率性,羡慕得很呢。”
一旁的陈姨娘也跟着开口:“老太君,何必同小辈置气呢,烟儿她说话向来如此,哪怕对她父亲,也是这般没大没小的......”
看似是在为她说话,实则是恨不得把行事不端几个字贴她脑门上,告诉老太君,她不管是对谁都这么没规没矩。
凤卿烟凉凉一笑:“陈姨娘,你又知道了?我和我父亲平日里怎么相处,轮得到你这个做妾的来指手画脚?”
陈姨娘是凤纤纤的生母,是凤相后娶进来的,以往靠着哄得老太君高兴,在府里也算是颇有地位,此刻被凤卿烟指名道姓的说她不过一介妾室,脸上自然不大好看。
“真是翻了天了!”
老太君一拍桌子,震怒道:“来人,把她给我拖下去,跪在祖宗祠堂反省!”
下人们不敢违逆老太君的意思,正要上前动手,就听声如洪钟的男声:“谁要让我的女儿去跪祠堂?”
凤寒年大步走进来,凤纤纤脸色微变,上前叫了一声父亲,凤寒年理都不理,只径直来到了凤卿烟身边。
“今天出门怎么也不多带几个下人?”
凤寒年皱眉,出口而出的却不是呵斥,“大夫说了你身子刚好,不能受寒也不能受气,你还跟雍王那小崽子吵架,万一气到你该怎么是好?”
凤卿烟没想到,自己这个父亲,关心的竟然是这些,一时间又有些哭笑不得。
敢这么直接称呼雍王为小崽子的,只怕也只有凤相了。
老太君神色不虞,打断了凤寒年的话:“寒年,你对这个女儿,是不是太过溺爱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