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了眼易远臻,他只告诉她回易家,却没告诉她发生了什么,只忐忑地坐在易远臻对面的位置,与他泾渭分明。
“听说易氏春装发布会很热闹。”老爷子按下遥控,电视亮了,屏幕里的她和易远臻被记者围堵,谷雨垂眸,便明白此行。
谷雨瞥了一眼对坐,那男人似乎丝毫不受影响,淡淡回了句:“原来是这事。”
他哪来的心情笑得出?
“我知道您爱惜我的羽翼,这些媒体不过喜欢捕风捉影。”
“这事怪不得远臻。”
话从旋梯处传来,一妇人走下楼,“易氏里外靠远臻打理,自然少不了应酬,与外面些个女人逢场作戏很正常,倒是她做妻子的,做不了贤内助,又帮不了远臻,去那样的场合,尽在媒体面前丢易家的脸。”
谷雨掩目,那些苛刻的话仍能令她难受。
“硬要说远臻有错,错就错在娶了像她这样的女人。”话中难掩薄怒,
“……”
老夫人拢了拢披肩,斜睨过她手上攥着的礼袋:“手上拿的什么?”
谷雨抬头,
“耳朵不好使吗?”
“……”
易老夫从她手上夺过礼袋,见着里面一对陶瓷水杯,取出一只,问,“这是什么?”
“自己做的杯子。”
“一天到晚整些个没用的东西。”看着这寒酸的女人,妇人气不知打哪来,将杯子狠狠的朝地上砸去。
哐当一声,佣人面色一惊,
瓷片碎了一地,也难填老夫人心口的火,拢紧披肩,只见着女人俯身去拾。
“好了。”老爷子不耐:“事已至此,还得以易氏声誉为主。这段时间先搬到这住,外面放点风声,我不管你俩窝里怎么横着干,也要给我一致对外。”
两人离去,谷雨喉间一丝苦涩,碎片在手中沉淀,她握紧,锋利的口子划破掌心,她竟感觉不到痛。
“起来。”
谷雨权当听不见,易远臻俯下身,看着鲜血流满她整张手,他触过,却被她甩去。
她低头,扫过碎片,他制约住她腕:“怎么办?”
谷雨不解,抬头见着一双含笑的眼,
“老爷子要我俩演一出恩爱的戏。”
“变……态”
“恩爱倒成变态了。”
“别再跟我装了。”谷雨咬紧下唇:“我知道你恨我,你母亲说的没错,硬说你易远臻有错,错在娶了像我这样的女人。”
他置若罔闻:“我说了这场游戏是我开始的,想怎么玩,看我心情。”
“……”
“刚好我觉得这样好玩。”他掩眸,看着她猩红的血,他摊开她掌心,强制与她十指交握,
她的血染上了他,他感受着她的粘稠与温度,漫不经心道,“与自己厌恶的人在同一个屋檐下扮演各种恩爱戏码,一定很有意思,对不对?”
“你这个变态。”她咬牙切齿道,
“这就变态了。”他贴近她耳边:“还有更变态的,想不想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