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小时的车程,她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。
苏暖刚到会所门口,就被保安拦了下来。
女士,请你出示会员卡。
保安表现的很客气,但眼睛扫过她身上的穿着时,却带着些鄙夷。
苏暖这才注意到自己还戴着围裙,她窘迫的挤出一点笑容后,走到一旁给夜景宴打电话。
电话响了很久后,才被接听。
通过听筒,她听到了不少人起哄喝酒的声音。
她很担心他,轻皱了下眉,开门见山道:景宴,我到会所门口了,保安不让进去,你出来接......
话还没等说完,就被电话那端的夜景宴冷声打断,低沉的声音一如空谷琴瑟。
不用,刚刚他们在玩大冒险,拿我手机发的信息,你回去吧。
他的语调带着云淡风轻的疏离漠然,并未有丝毫的歉意,连解释都简短无比。
苏暖呼吸一滞,心口像是被人捏了一把,传来细细密密的疼。
这时,她忽然又听见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吆喝。
景宴,程希又输了,你要是不喝,我们可要灌她了!
夜景宴的声音随即响起,温柔之中裹着浅浅的笑意,你们别闹她。
话音落下的同时,电话也挂断了。
听筒里的机械人声在苏暖的耳边回荡,像极了冬夜凛冽的寒风狠狠的拍在她的脸上,嘲讽着她的狼狈和自欺欺人。
三年的平静,她以为程希这个名字,不会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。
可她想错了。
是啊,这世上似乎就只有程希,能让夜景宴甘愿交出手机了。
她所有的担心,所有的惊慌失措,不过是程希输了之后,拿着夜景宴的手机开的一个玩笑。
就算她真的因此发生意外,死在路上,兴许他也不会有多少愧疚。
反倒会觉得她很蠢,是她活该!
想到这些,她突然笑了起来,娇小的身形摇摇晃晃,双手死死攥着药瓶,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满脸。
楼上的包间内,夜景宴再次将杯中的酒喝干,胃里灼烧的疼让他的眸光微不可查的又沉了几分。
冷白的肌肤被酒水染了淡淡的红,黑色衬衣领子不知何时崩开了两个扣子,禁、欲性感。
程希,我可已经一年多没看到景宴喝酒了,还是你的面子最大。
你这不是废话吗?景宴最在乎的人就是程希,她的面子不大,谁的面子大?
程希被众人揶揄的笑声逗得俏脸绯红,含情脉脉的看向身旁的夜景宴。
见他并不反驳,心里越发得意,声音却温柔忐忑。
阿宴,刚刚是苏暖打的电话吗?要不要我跟她解释一下?
不必。夜景宴神色淡淡,慵懒的靠在椅背上,缓解胃部的疼痛。
程希关切询问,你已经替我喝了三杯了,胃真的没事吗?
程希,你就别担心他了,他的胃早就养好了。那个苏暖恨不得把他当儿子养,一顿不吃都要巴巴的给送去,可是妥妥的贤妻良母。
孩子躲在被子中玩手机,家长看了屏幕一怒摔碎,产生后果不可描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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