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想问问你儿子的功名兰?”刘清左手的大拇指尖儿不停地在四个手指节儿上来回点着,“山水蒙卦变火水未济卦,子孙持世发动临月破化财爻。八字大运走丙火运,火为食神伤官,子孙持世事无忧,求名切忌坐当头,唉,我说了你不要不好过,你儿子命中没功名啊!”
大婶婶一怔!
她妹妹忙问:“刘师傅,你看看我这个外甥有没有官运,这辈子是干啥的料儿?”
大婶婶两眼紧盯着“算破天”的嘴!
算破天哈哈一笑:“人人都长帝王相,就是人稠地广临不上!”
大婶婶一听,心里发紧:“刘师傅,我儿子没功名,也没官运,到底是个啥才地?”
“我给好好儿看看,好好儿看看!”
“算破天”子丑寅卯的推算了半天,忽然抬高了嗓门儿:“你这个儿子是‘牛皮灯笼里亮外不亮,不管什么事儿自己想干就干,脾气犟,伤官心性旺;小时候儿身体不好,十二岁那年春起,有一场病灾,对不对?”
大婶婶连连点头:“对对,月子里弄下个热咳嗽,七四年春起躺了一个多月呢。”
“那年春天你们往东南上搬家了?”刘清问。
“哎呀,是,是搬家了。”大婶婶惊讶地回答。
“昂,搬完家,孩子也就病了。”刘清像是自言自语。
“是的,刘先生。”大婶婶清楚地记得,是阴历二月十六搬的家,张为民是二月二十九闹的病,无缘无故躺了一个月,好了以后,走路还跌跤兰。
“任何事情都有前因后果。如果不搬家,孩子就不会闹病。气场的过。”
“是吗?”大婶婶问。
“是的,你这小子天生猴气,好吃”
“啊呀,刘先生真是的,就象亲眼看见一样!”大婶婶笑了,“我家三毛,尽偷人们的黄萝卜白萝卜小毛杏儿。那年他十三,他爹要赶车出门儿,我给长叶腌菜熬小猪肉,打包好,放进兜儿里。谁料想叫他偷偷儿把猪肉挑的吃完了,直叫我好一顿打他!”
“打他干啥?孩子们哪有不淘气的。”算破天继续推断,“这孩子应该爱看闲书,学文科比较理科强。”
“对对,他就是学的文科!从小就爱看小人儿书。”大婶婶显得很是激动。
“放心吧,”算破天说,“你儿子虚岁二十五那年春起正月来,娶北方远路的媳妇,先退一个才能成,儿女双全,一生中多贵人帮忙。四十五岁转运,是个乏秀才,靠嘴皮子吃饭。”
“靠嘴皮子吃饭?乏秀才?难道能教书?”大婶婶心中又燃起了希望。
“话只能点到为止,到时候儿你就知道了,天机不可泄露!”算破天沉默了。
接下来,是大婶婶的妹妹算命了。
是的,站在算破天面前的大婶婶,怎么也想不到多少年以后,她自己的儿子也和算破天一样,干起了同一行当,并且把我也拉了进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