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藜溪被那绑匪的话再次拉回了思绪,她似乎感觉到了绑匪头子的视线。
“小美人,爷来疼疼你……”
男人犹如饿狼般刚想飞扑过去,手刚要碰到孟藜溪肩膀的那一刻,只觉整个人犹如一块破物往墙的方向飞去,随即发出一声哀嚎。
绑匪头子见状,吃惊且警惕地看向缓缓站起身的孟藜溪。
孟藜溪解下蒙在眼上的黑布,这才看清这为首的绑匪头目,怒火中来,竟然是熟人……
岐阳军五十万大军都沉在黄土之下死不瞑目,他凭什么活在这个世上!这个通敌叛国的小人,今天定要送他下去给岐阳的百姓们磕头谢罪!
孟藜溪面容僵硬而扭曲,阴沉着眼眸,恨不得把这绑匪头子碎尸万段!
“你是谁?都说孟家大小姐孟藜溪是个痴傻儿,怎么可能有你这般身手!”
绑匪头子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,虽有些诧异,倒是没有被孟藜溪这番操作给吓着。
“想知道?可是,只有死人才知道我的秘密。”
孟藜溪眼神冰冷如霜,嘴角却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。
这次,她要新仇旧恨一起算。
“好大口气!你可知道我是谁?”
绑匪头子不以为意,“我军官出身,难道还会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吓住?这让我以后如何立足!”
没成想,孟藜溪似乎听到了什么好话的话语,大笑了几声,讥讽道:“我可不知道什么不入流的逃兵也配称为军官。”
绑匪头子原本堆着满脸肥肉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,他大惊失色地退了几步,“你到底是谁!”
“我说了,只有死人,才知道我的秘密。”孟藜溪的眼眸如刃,如同死人那般盯着绑匪头子。
她不再多费唇舌,直接拾起刚才那男人丢在地上的砍刀挥了上去。
不过两回合,绑匪头子终是不敌孟藜溪,败下阵来。
绑匪头子见势头不对,连忙跪地示弱:“姑奶奶,是您家二夫人要取您的命,小的也只是遵从办事而已!何必为难我们呢?”
孟藜溪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和不屑。
“想不到当年响当当的炽锋营副将——胡律,现在竟然如此摇尾乞怜?”
胡律一听,震惊之余充满了恐慌,他吓得瘫软在地,这世上,根本没多少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。
“你到底是谁啊!难道是他?他反悔了?要来取我的命了?呵,真是狡兔死,走狗烹啊!他可别忘了,没我胡律带路,他还未必能走出岐阳国……”
还没等胡律说完,他就被孟藜溪狠狠掐住了脖子,他的脸涨得通红,想挣扎却无济于事。
“他是谁?你最好给我说清楚。”
胡律指了指孟藜溪掐着他脖子的手示意她松开。
孟藜溪猛地一松手,胡律瞬间倒在地上大口咳嗽着。
“说吧,他是谁?”
头顶上传来了冷厉的质问声,胡律知道自己不是孟藜溪的对手,再多反抗也是无稽之谈,瞬间松垮了肩膀靠在墙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