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红衣男子就不服气了,昂头,刚欲说些什么,白衣男子修长的手伸出,便是轻轻点在他的肩上,堪堪用了五分力,不重不浅,红衣男子便是身子一歪,极速的往下面屋子里掠去。
“别忘了,你还欠我一个救命之恩。”
风呼呼在耳边吹过,那笑声轻飘飘的在他耳边响起,最后消失在黑夜中。
……
屋子里哭倒了一群人,跪的跪,站的站,统却都哭的是眼睛红肿,床头站在一个华衣妇人,那妇人鹅蛋脸柳眉,生的很好看,此时,她那一双杏眼早已哭的跟个枣一样大小,捏着手帕,抽抽搭搭的哭着,她身旁,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扶着她,痛心疾首的瞥过那床上脸色惨白的少年。
“我的儿啊!你怎么舍得丢下娘亲一个人去了啊!”
华衣妇人哭哭啼啼着。
她这么一哭,满屋子的奴才也是哭的更伤心了。
“夫人,凌儿已经去了,你伤心也是无用。”
中年男子眼睛泛着泪光,撇过头去,语重心长的道。
“沈玄,你再说这种话,我跟你没完!”
华衣妇人气势汹汹的指着中年男子就哭骂着。
“若不是…”
中年男子脸色一青,要说些什么,又是叹了一口气,“唉,凌儿为什么会自寻短见,夫人你又不是不明白!”
“你还是不是凌儿的爹啊!”
闻言,华衣妇人一怒,举手便要与中年男子打起来。
那聒噪的声音不停在耳边响起,凤凌绝觉得他脑袋嗡嗡的疼。
紧接着,他蓦然是睁开眼来,当看着那空荡荡的帐顶,肩上隐隐作痛,他脑袋里立刻蹦出一句话来,花流月,本座和你没完!
这厢,床头还有人好似要在打架,只见一个华衣妇人一边哭,一边抬手就要打一个中年男子,凤凌绝连眼都不眨的看着,呦呵,没想到,一附身便是看见这么一场精彩的大戏,花流月的那一指他倒还真是没白受。
他刚想是继续看下去,不知是谁,忽然便是吞吞吐吐的喊了一声,“老爷,夫人,别打了…少…少爷好似已经醒了…”
这一句话如同一道滚雷,狠狠的落在众人耳中。
所有人的目光唰唰往床上看去,包括那要打架的华衣妇人和中年男子。
这么一看,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只见床榻上,半个时辰之前已经断了气的少年此时正睁着眼,慵懒散漫的撑着额头瞧着他们。
全场寂静。
妇人和男子低头,与少年对视上视线。
他们愣了愣,紧接着,猛地反应过来,连打架这一茬都是忘了,他们是满屋子的跑,激动的眼泪哗哗直掉,“快点去把张大夫请来啊!”
“快点!”
看着满屋子折腾的人,凤凌绝忍不住揉了揉眉心,他在寒冰洞数万年,每日除了落青灯在他耳边说些话,就没有再听到过这么多人的声音了,一时之间,他还有些不太适应,揉着太阳穴直发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