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子,这鎏金尺乃《奥义书》后续添附的吠陀神像所载之物,相传这尺,乃为异域喇麻挑奴隶脑花所用。”
“残忍、血腥,沾满了无辜人的血恨,是邪物,可不是圣物。”
“用来残杀无辜之物,怎么可以作为祝寿的礼物呢?”
“这上头沾染着这么多人命,换句话说,便是沾染了无数怨气,此等邪物收藏于宅内,怕是不出一月,您全家都得承蒙血光之灾!”
“轻则流血,重辄丧命呐!”
“你!你放屁!”此言一出,程宗昌差点给气出高血压: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呢!”
裴老爷也给气着了,好嘛,给他台阶下,这小子不仅不下,反而还继续乱放厥词,甚至还诅咒起他裴家来了:
“书真!这就是你带来的人!”
“你们两个都给我滚!滚出去!我裴家容不下没教养的人!”
裴书真被突然的变故给惊的早就愣成木头了,这厢自己带来的货色,不仅没帮上忙,反倒……
“爷爷对不起!”
“管家!把他们给我赶出去!”
“诶……”
林乐水可没想过自己会被驱赶,好心提醒怎么能被驱赶呢?
可他只来及蹦出一个字儿,管家就已经面如死灰的匆匆带人,把他跟裴书真都给拥推出去了。
裴老爷站着摇摇晃晃,血压直冲脑壳,裴书志十分有眼力见儿的赶忙凑过去,将爷爷给扶坐下来:
“爷爷您别生气,别跟那种人一般见识!”
“就是,爷爷消消火,那种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,咱就当见识一回什么叫市井之徒了!”
周围的小辈儿一通安抚,裴老爷的血压渐渐消了下来,可心里头还是气的要命。
活了这么大半辈子,这种诅咒他何时听过。
周围不管是谁,都对他恭恭敬敬的,而且这诅咒的话儿,竟还是在寿宴上听见的。
嗐!晦气!
“老裴,我来啦,诶?咋个了这是?”
此时,堂厅大门口,走进来一个年纪与裴老爷相仿的男人,朱兆。
朱兆瞧见堂厅里头,个个都如临大敌似的,乐呵渐渐变成疑惑。
“嗐!别提了!”裴老爷瞧见自己的世交朱兆来了,登时便一个苦笑:
“还好你来得晚,不然呐,我裴家可是要叫你看笑话喽!”
说话间,裴老爷领着朱兆,悠悠走回自己的书房里头,而后将那通晦气事儿,气呼呼的转述了一通。
“嗯?茚国的鎏金尺?在哪?给我瞧瞧吧。”
朱兆听完世交裴庭轩那堆气呼呼的话,脸上的乐呵,也变成了认真沉吟。
裴庭轩出去了一下,将那黄花梨盒子拿进书房。
“就是这个。”
朱兆眯着眼儿接过,打开盒子,手指触碰鎏金尺的刹那,浑身竟一阵似发烧前浑身冰冷且无力之感,他赶忙抽回了手。
“嘶……”朱兆被冷的吸了口气儿:
“老裴,这果然是个邪物啊。”